在乎一件事情。
“跟你有婚约的人是游氏。”
崔熊的天是塌了又塌,整个人僵硬。
栾信继续道:“崔郎这是拿我取笑吗?即便栾某甚少在外走动,也知道希敏出身西北小族苗氏,更是家道中落多年的寒门小户,应该是不大可能与崔氏长公子定亲的。”
未婚妻失踪就去找。
杵在这里讨什么嫌恶?
栾信说罢,挥袖示意苗讷跟上自己,师徒二人径直从崔熊身边走过,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崔熊微咬着唇,乌黑水润的眸子可怜巴巴对上苗讷眼,后者似被灼烧一般猛地避开。苗讷垂下头,手指抓着衣摆,小步疾行,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着自己。
彻底离开崔熊的视线范围,她仍有种有人用炽热眼神锁定她背影的错觉。回过神,差点撞上不知何时停下脚步的栾信:“栾师?”
栾信道:“别心软。”
对待感情中的男人不用心软。
因为无法判断对方是真的可怜,还是伪装可怜,将示弱可怜当做攻城略地的武器。
栾信几乎可以肯定,苗讷在崔熊说出那句“三年了,你什么气味我认得出”的时候,不仅被感动了,心也动摇了。谁都希望自己对他人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
苗讷脸上不太明显的红晕缓慢退去。
她道:“我知道。”
语气听着很是复杂。
近三年的欺瞒,她并无任何心理负担。
对她来说卧底就是办公,做好分内之事就是天经地义,阻碍她卧底的就是绊脚石。
崔熊不是绊脚石,但也是公事一份子。
对待公事,干砸了才要反省。
完美完成任务,她哪用得着愧疚?
崔熊碰见自己是他倒霉,期间对自己动心是错上加错,明知真相还不改心意,那就是他自讨苦吃。只是,苗讷也没想到这么快又碰上崔熊,自己连心情都都没收拾好呢。
栾信提醒她:“你要耐得住性子。”
这话倒是让苗讷不明白了。
见她眼神带着明显询问,栾信慢吞吞道:“崔熊眼下还不是真正的自己人,在西南彻底纳入王庭掌控之前,他代表着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