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良久才反应过来,揉着额头道:“你这促狭鬼,哪天被人砸了御史台,我是一点儿不意外。你怎么想到让吴昭德去送这封信?”
魏楼叔侄当年帮助过高国。
吴贤曾是高国国主。
双方确实有点儿渊源。
不过,这些词组合到一起是不是有点儿地狱笑话的意思了?沈棠都能想象到这差事派到吴贤头上,他能将自己从初一骂到年三十。
顾池忍俊不禁道:“这叫臣似其主。”
他这下梁歪了,上梁就该找找问题了。
沈棠:“……”
她最后还是将差事派给了吴贤。
吴贤上次立了功,本身又是康国的鲁国公,跟康国朝堂之间尴尬氛围消融不少,总算不是朝堂透明人。他跟其他文武,特别是杨公逐渐有了往来交情,不再带着儿女天南地北到处出游。不过,他依旧谨慎小心,不肯给沈棠抓住把柄的机会,存在感极其低。
他也不知道沈棠怎么突然想起自己了。
等他看到差事内容,顿时有了骂娘冲动。
他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沈幼梨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他去见魏楼,尽量将人请出来?沈幼梨在下令之前就不听听她自己说的什么鬼话?简直丧心病狂啊!
吴贤的脸气到扭曲狰狞,颜色切换自如。
最后,他还是生了个窝囊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请!”吴贤咬牙切齿,力道之大似要将牙根磨平,“老子这就去请还不行吗?”
此事宜早不宜迟,吴贤片刻不得耽误。
魏楼叔侄原先自困地底。
偶尔外出走动也是让化身代劳。
后来因为征地一事,不得不搬家,在地下城不远处的深山继续坐(隐)牢(居)。
是的,征地。
这附近要修建一条官道。
至于为什么要征地征到叔侄头上?
地下城要填平,这俩自然不能继续住了。
深山隐居清苦无趣,叔侄二人一番商议,最后从深山搬到山脚下的小镇坐(隐)牢(居)。康国境内官道四通八达,吴贤路上的时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