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
沈棠心碎地道:“……我不吃了。”
别说吃了,最近连喝都不能喝,以前也不是没发生一口水差点将自己呛死,吃一口鱼,结果鱼刺卡喉咙差点让她驾崩……教训过于惨痛,以至于她想起来都忍不住心颤。
“我想吃一颗,主上可否割爱赏赐?”
“一堆烂果有什么好吃的?”
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虐待大臣。
结果,顾池伸手拿起果盘最后一颗红彤彤果子,一口下去汁水丰沛,口感脆爽,果肉厚实而皮薄。他赞道:“不愧是进贡御果。”
沈棠:“……”
这还能忍?
她抄起手边玩偶,循声砸了过去。
这次直接砸顾池的脸。
顾池也不知该如何同情自家主上了,想笑又怕惹她生气,反倒将他自己憋得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想着康时这次回来少不了被主上料理,同僚遭罪他吃瓜看热闹,美得很。
他这一番插科打诨,沈棠都没心思回想昏迷前的社死经历了。只需稍作调理冷静,心情就从对瘟神康时的问候,转而生出对重臣季寿的担心:“他那边可有消息回传?”
不提这个“他”是谁,顾池心知肚明。
“无晦去查探了,前脚刚走。”
消息还没这么快回来。
沈棠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望潮,让人去将公羊永业请来,这次麻烦他跑一趟。”
康时透支“花呗”也比陷入困境好点儿。
顾池对此毫不意外,主上对康时的忍耐宠爱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真爱,哪个天子愿意将个克主的瘟神带在身边,一带还是十几年,肋骨断七八根都舍不得将人给做掉。
华元化想给曹公开颅,后者都不愿意呢。
顾池并未一味顺从:“这怕不妥。”
战线压力大多集中在这边,而公羊永业是十九等关内侯,哪怕自身锐气不在,无法发挥出这个境界应有的实力,也能让对面敌军两股战战。将他抽调走,己方压力更大。
这两日跟对面投石车互丢,不仅是在探查对方的人马虚实,还有就是测试长桥下的深壑。下方确实被做过手脚,不仅武者升空会觉得身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