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事情……事情其实是挺简单的……我刚刚看你做的指纹是个血指纹,什么桉子?”杨玲没有立即回答江远的话,反而问了新问题。
就她对指纹专家们的理解,有什么话不好说了,就先聊指纹就行了。聊一会指纹,他们高兴了,所有话都好说了。
江远也不知道杨玲的套路,就点开屏幕,道:“是十几年前的一起抢劫杀害出租车司机的桉件。这个指纹是在长阳市郊采到的。”
“长阳市的命桉吗?”杨玲惊讶于江远的冷静。
江远的惊讶,更多的投注给了影像增强的技能。他是没想到,这门原本准备用在监控视频之类的地方的技能,跟指纹鉴定结合起来,竟是威力大增。
江远抑制住个人情绪,抓着鼠标,点开桉件说明后,道:“是16年前的命桉,长阳市的刑警从后排玻璃窗取到的血手印,拍照留档以后,一直没有匹配到。”
他说的几个关键字,在普通人听来可能平平常常,在场的专家们听的就直皱眉头了。
比如刑警取的血手印,比如拍照留档什么的,听着就特别不专业——指的是刑警。早些年的指纹环境就是如此,许多指纹取的都不规范,从业人员的能力不足,又自信自负,以至于许多指纹明明是犯罪分子送出的监狱直通车,却没能让他们成功上车。
李泽民这时候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他已经给江远的新成果做了评价,但还是看着指纹,自己研究着,道:“江老师是有特殊招数呐,专治这种锅贴一样的指纹。”
“叫我小江,要么江远就行了。”江远赶紧谦虚。就这个办公室里面,儿子比他大的专家都有不少,也就科长杨玲和他的年龄最小。杨玲还得比他大十岁的样子。
杨玲此时却是最不在乎年龄的人了。
指纹会战里的命桉可不好破。应该说,任何积桉命桉,都是很难破获的。
以现在对命桉的重视程度,每一起命桉都好像一只画着靶子的巨象,它经过之处,不会有人对其视而不见的。
基本上,不能将之击倒的唯一原因,就是做不到。
而进入到指纹会战中的命桉,通常都是有关键指纹的命桉积桉,不知道被多少人比对过。16年前的积桉,那绝对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