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知道,等明年再上来,这里一定又是布满了小树苗。
”村子里呢?山下的村子里的人,也会上山来吧。”柳景辉之前就问过相似的问题,但他这次特意换了新的年轻的导游,就想再问一次。
向导就是20岁左右的样子,也没当回事,就道:“村里人上来,多数都是因为家里人生了什么病了,过来采点药自己用。也到不了这里,咱们走到这里,走了八九个小时的,还换着噼山呢,村里现在都是老人了,费不起这个劲。”
柳景辉“恩”的一声,略作思考,再对江远道:“那咱们进山洞,先勘查?晚上最好还是住到山洞里面,今晚要把大的地方都勘查了。”
他是来过的,也知道住在山洞外面很麻烦。大山里的环境不像外面,阴冷潮湿的程度会使人生病,毒虫野兽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不过,也是为了尽量减少对犯罪现场的影响,他这次才找了江远和两名向导,而不是像上次那样,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出来。
江远点点头,他过来就是做现场勘查的,也没什么躲懒的必要。
柳景辉让两名向导去取水做饭了,再道:“之前的照片你也都看过了,咱们从哪开始?”
照片是江远在路上,用ipad看的。也是之前存留的最有用的证据——但就江远来看,也并没有什么用。
第一波和第二波上山的民警们,几乎没有找到除尸体以外的有效证据。而参与其中的法医们,在艰难的证明了尸体的身份之后,于法医病理学方面的进展寥寥。
因为尸体都是不完整的,如今的猜测是,尸体的致命伤在腹部,偏偏柔软的腹部最受野兽的欢迎,在尸体腐败之前,来访的动物就将包含着死亡信息的腹部掏成了一个大洞……
当然,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了。就眼前的情形,地上但凡有个足迹,都能给虫子、菌类或者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弄没了。刑警们常见常用的证据,在这种环境下,都没有存在的理由。
江远举着手电筒,晃悠了两下,缓缓道:“指纹应该是不太可能了,dna也没希望,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物证,比如塑料包装,铁器之类的。我先从火堆燃烧的灰尽里找找看,你不要乱动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