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归根结底,当他们选择犯罪的时候,对抗的因子就在膨胀了。
叶法医当着侯乐家的面,接着道:“很从容的感觉,你看流了这么血,地上连个血脚印都没有。里面的血更多,都没有踩下去。”
“确实。”江远表示赞同,一边沿着铺好的板桥往里走,一边观察着四周。
长信村的这栋房子是近年新修的。入门的大院子用防腐木铺了地面,四层高的楼,面积不算大,但一楼设置了玄关,绕过去以后是一个落地窗的大客厅,看着大气而敞亮。
当然,现在地上洒了许多血,男主人上半身铺在落地窗上,腰部的位置几乎被斩断,客厅的设计感有点看不出来了,但洋气指数是上升的。
客厅的血迹上,依旧没有血脚印。
江远道:“凶手是躲着留下来的血走的。确实是很从容。”
虽然说,现场砍杀的时候,一下子迸发出来的血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但要躲开这些血,还是要格外注意才行。
格外注意,意味着凶手此时的状态是较为冷静的。仅此一点就非常的不容易,正常的凶手,别管他之前计划的有多好,如果不是累犯的话,此时此刻,绝对是上头的状态,嘴里不喊出来就好,哪里管得着事后怎么样。
古代秘密行军的秘笈之一,就是要求“人衔枚,马摘铃”,防的就是新手上头,大呼小叫。
同时,江远更是注意到客厅里的大量脚印,叹口气,问:“有村民进来了吗?”
“恩,发现的村民跑出去喊的人,还有人还用拐杖捣了尸体。”老叶说到这里,脸也是黑的。
身为痕检陪同而来的王钟拍着照片,再看尸体的形状,道:“都这样了,还看不出人死了?”
“人家就是想碰一下,你能怎么样。”老叶哼了一声,道:“村里的老头,也有心坏掉的。”
现场的民警道:“给拄拐的老人做了口供,录像了。他说他想看看尸体软的硬的,就捣了几下。”
“老头六十多快七十了,应该就是好奇。”侯乐家的脸黑着,这种事情最恶心不过,属于处理也不好处理,不处理又膈应的类型。
他现在自然是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也是息事宁人的心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