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存半信半疑的,没办法,这便是人性,铁恨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如此说来,我们都该从心底里感谢夫人的用心良苦喔?”
铁恨很顺势地说出这话,话中当然带着试探性。
独孤焕不假思索地说道:“正是如此,夫人真乃心思如山海,如此不动声色地就上演了这一出好戏,虽然她委派袁缺去找了鬼医回来给父王医病,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事,其间的前因后果必然与鬼医有着或多或少的干系,不过鬼医是江湖之人,且为退隐的江湖人,这么多年了,他必然也是潜研过父王之疾,便以东鹰侯的死而复生来作药引,这便是最好的治心病救迷人的办法。绮萱夫人采用此办法,这步棋下得太冒险了,毕竟让袁缺顷刻间变成东鹰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把计划抛诸现实的时候,却变得那么顺其自然而毫无风浪相阻,一开始本侯有些想不通,但从王宫到铁律司这一路上,本侯想通了!”
独孤焕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愿为其详,洗耳恭听!”
铁恨也是饶有兴趣,想听听独孤焕想到了什么。
独孤焕呷了一口茶,看着铁恨如此这般有兴趣的,便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父王一直金体康健,若发生这般事件,可能很多重臣要出来点破反驳,包括本侯我可能会第一个了来反对,我想铁大人也会站出来。可是,时也,局也,都变了,眼下只要父王认定的事物,当面必然没有人敢以驳,而且在枭城眼下局势之下,如果谁敢主动出来反对,那便是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明自己有居心不良,所以,就算明知不是真的,但为了父王之金体,为了枭城之大局,更为了各自的立场,也不敢出面谏言,更别说反对了。”
铁恨笑了笑,说道:“侯爷鞭辟入里,看事物通透,果然极具深谋远虑。”在褒扬了独孤焕之后,铁恨顿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道:“那南鹞侯还真是勇气可嘉,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敢站出来点穿。”
独孤焕望了一眼铁恨,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笑,这笑有些意会但不愿言传,他没有正面对接铁恨的话,转而说道:“下面本侯想与铁大人浅聊一下另一个话题,就是当时袁缺面对我二哥点破之时反应的一些话,不知道铁大人可有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