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一笑。
她自小备受宠爱,野蛮骄横比之谢跋扈过犹不及。崇乐湖那日,王曦一意给郑和宜添堵,未着意她们那对小姐妹的别扭,这笔账自然又被算在了谢从安头上。王浔今日便是抱了算账的心思来要她好看!
“父皇,”十公主的嗓音甜脆讨喜,跟她不安分的性子可以说是毫无相似,“崔姐姐的惊鸿舞好看极了,父皇可要看一看?”
谢从安在旁腹诽:既说这酒宴是为了自己设的,献舞不也该是献给她吗?真真是岂有此理。还什么惊鸿舞,除了这个名字就没别的词了怎的。惊鸿惊鸿,惊了鸟儿就是瞎飞,还跟那儿舞什么舞呢!
每年圣驾到温泉行宫都是年关附近,芳菲苑备下的庆典乐歌也多些。此次来的早了,贵人们多要些新鲜的小曲小调打发时日,以至于韩玉这个整日闲暇的琴师,忽的炙手可热,撇去被留在长秋殿养伤的几日,忙起来竟连笙歌也未能多见几回。
芳菲苑中,他正嘱咐着待会儿的几处要紧,忽听得许多细碎铃音穿风而来,满堂清脆。原来是一众姬子装扮完毕,正穿过空廊赶往大殿。
身为乐师,自来对声响敏感,韩玉忽然觉得有什么要紧事压在了心头。急迫之间,有盛装丽人冲着这方挥手,他定睛一瞧,笑着点头回应。
柳叶细眉芙蓉妆。多日未见的笙歌依旧妍美俏丽,臂上的金钏坠着红纱,艳红的衣袖裙边都缀满了金铃,看打扮是要表演当年南境异域留下的歌舞。
韩玉检查了曲谱又送走乐师,终于放松下来,电光火石间,忽然记起方才打招呼时笙歌身后两个跟着回头的女子。那两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心头轰然起火,撒腿就朝大殿奔去。
韩玉才出芳菲苑,远远听闻殿中乐声已起。鼓点由小渐大,由缓至急,一排红衣美娇娥旋着舞步踏入殿中。他一路匆忙追来,摔的狼狈,却怎奈阻拦不及,恨的在原地握拳跺脚。灵光一闪又想起谢从来来,便朝正门奔了过去。
满目美色中,谢从安全神贯注的在瞌睡线上挣扎。
这首金沙曲的确不错,奈何她在芳菲苑中瞧了几十遍不止,早已乏味了。加之昨夜发热,未能睡好,下午玩竹子牌也耗了心神,这会儿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歪倒,冷不防额间一痛,泪水涌出,瞬间就精神许多。她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