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安排了休憩的雅舍,亦或是需要回府,吩咐人将车马唤来便是。”
房斌听了列嘴一笑,将郑和宜左右打量一回。“不过凭着副皮相哄人。即便谢跋扈对你言听计从,难不成还能让你靠着个女人就翻了长安城的天?”
“大胆!”
“放肆!”
东西两侧同时传出呵斥声,跟着有人行出。郑和宜远望一眼,不知来者身份。他认出那方是“梅子黄时”的戏台,想来其中会有爱戏如痴的礼部尚书的夏枢盟,只尚不能确定哪个。
思索之间,凤清已迎了上去,朝左侧身着朱红缂丝袍,略显富态的老人拜礼,唤了声“夏大人”,又转对一旁青黑褂稍显年轻的那位唤了声“傅大人”。
夏枢盟入礼部多年,为人克制职守,虽说没什么新意,也因几次接待属国时巧解难题而很得文人学士的推崇。所以不论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都极受敬重。今日的他自然也是被名声赫赫的“梅子黄时”吸引而来。
因说冠礼与晚宴分了两处,这位不好只冲着看戏过来,早先亦少不得在谢侯府与同僚一番交际应酬。入夜转来,正在沉醉在精彩戏文中忘乎所以,忽听身后喧哗。本不欲理会,奈何被非要瞧个究竟的傅守诚拉了出来。两人才一走近便听到有人口出妄言,喝止后发觉是自家老友房苑杰的小子房斌,顿时又没了计较。
傅守诚见夏大人捧着肚子站在一旁,摆个笑脸却不说话,心中当即有数,将目光转回在凤清身上,自发回礼道:“没想到凤清大人也来了。谢小姐此番当真是大手笔。”
凤清和气的寒喧几句。“两位大人雅兴,可是看戏呢?”
傅守诚的眼神在郑和宜身上一转,随口道:“我也是借了夏大人的口,才知道这戏班子的厉害。难得谢小姐竟有法子将人在此时叫出了山。这心意着实不一般啊。”
一旁夏枢盟捧着肚子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难得难得。好戏、好文、好腔调。”
这戏班只在五月梅子熟时出山,所以才被叫做“梅子黄时”。每次出山都必有新戏,其剧情精彩绝伦,引人入胜更不必多说。抛开名伶的身段唱腔不说,曲词也总有出彩之作,让人赞不绝口。虽然他们的新曲都会在休山后被其他戏班学去,却少能做到似他们那般的神色兼顾。不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