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亦知凤清此人。他瞧着性子随和,却也因身份限制,不是跟何人都能来往的。若这谢姑娘真是个刺猬,以凤清这种不爱攀附的性子,必然是陌路相待。可臣弟瞧着他对这小丫头颇为在意。”思索又道:“许是有些缘由在内吧。”
“三弟莫要与孤打哑谜。”太子收了古剑,终于将眼神落在了良王身上。后者怔道:“这是怎么说?”
“三弟支走那小兵,不正是为了让韩侍郎离开谢家小姐?”
良王恍然大悟,连连道歉,“二哥莫气,臣弟实在未有此私心。之前四弟寻我商讨诸事,二哥都是知道的。臣弟一直躲在二哥这处,当真不知他做得什么安排。今日无非是担心谢小姐在营地里生出麻烦,牵扯了巡逻卫,耽……误……事,是以才支走了那小兵。”
“如此说来,竟然都是机缘巧合。”
太子扯了扯嘴角,不轻不重的撂下一句:“终不曾辜负菁妃娘娘的看重罢。”
良王抿唇,“二哥这样说,臣弟可真的是百口莫辩了。我这就去瞧瞧韩玉是否真的出了膳食所。若是被四弟的人抓了,臣弟必然要想办法将其换出来,扣在手里。咱们谋划了许久,不能耽误正经。”
太子面色稍霁,算是微微点了点头。良王起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有人飞速闪身入帐,跪地执礼道:“韩侍郎刚出营地,未入林场便被带走了。”
“可看清楚了,究竟是谁的人?”
“瞧着都是普通侍卫打扮,难以分辨。”
“可是凤统领的人?”
下跪的黑衣人愣怔一刻,低头瞥一眼身上的黑衣,迟疑着道:“未曾见过。”
太子面色一沉,又将方才良王的话琢磨一遍,半信半疑。
凤清这种身份,自然是父皇心腹。只可惜出身贫贱,未有痕迹可循。只因在战场上能豁出命去,才拿了不少功绩,得以留在长安侍奉。又因他模样好,心性豁达又不乏机警,懂得察言观色之外,更知道拿捏分寸让上头舒坦,不多时便成了御前的红人。
在他这新贵才刚升迁时,便有许多人已寻上门去要为他做媒。可惜来来往往都没有结果。随之职位越升越高,倒也不是什么人都攀附得起了,他却仍是常年独居,未听说有与哪家来往。行武之人,日子过的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