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王吞了口酒,突如其来的恨气怪声,道:“冷泉干涸这么大的事,怎会无人知晓。工部不知是怎么办的差,直拖到今早才令人报来。”他说着又咽下一杯,抽出帕子沾了沾鬓角,“方才又报说岛上湿气过重,烟火受潮,难以点燃……怎么今年到了我这里就诸事不顺!”
说话间,良王已从石头上下来。他伸手将要拍桌的晋王按住,笑着哄了句:“四弟慢些。有些话还是放在心里,说出来总归不妥。”
晋王悻悻,又怒饮数杯仍不解气,回手就将一旁添酒的宫女推了出去。
那凉亭架在石顶,四下皆空,又未设遮拦。只听一声惊叫,眼看那宫女就要跌个粉身碎骨。好在身影一晃,良王已将人扯了回来。
良王将救人用的披帛递还给身旁宫女,吩咐让二人退下后转朝晋王道:“父皇与二哥都在,此行莫要生事为妙。”
那双整日带笑的琥珀眼,此时似微凝了冷霜,虽还是笑着,却让人瞧着脖颈儿发凉。
良王的厉害,晋王怎会不知道。他吃了这钉子又不敢言声,眼见对面两位隔岸观火,自然不肯被人看戏,遂换了笑脸道:“三哥可是要心疼四弟。祭台那处事多且杂,稍不留心,底下便要出错。那处又是此次圣意特属,针尖麦芒可大可小。四弟我如此的劳心劳力,却可惜忙活的都不在父皇眼前,总比不得二哥管着这林中猎物,三哥你得伴圣驾,都能轻松得好处……”
原本只是要啰嗦几句,说着倒真的委屈起来,待觉察良王笑得愈发冷淡,忙又去讨好,话锋一转,道:“倒不是说哥哥们清闲。只是这硕大的场子,几千的精兵良将,还有乌衣卫在御前守着,如何就能出事呢……”
良王挑眉,未发一言。
晋王吃了几颗软钉,心口早就憋了气,索性将这几日的暗火也撒了出来。
“哥哥莫怪四弟埋怨。那冷泉之事我着实恼火。早先就说了派人去查,结果却至今未报。不知这帮饭桶都是怎么挑选出来的,康将军竟也没被气死。”
良王仍未答话,眼神却越来越冷。他拂袖起身,正巧看见有人寻上来,便招手示意,上前回禀。
侍卫躬身道:“先前派去巡猎的小队满载而归。皇帝看了猎物还夸了两位殿下。”
声音不大不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