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兄耿直……”
“表兄何事?”郑和宜忽然开口将他打断。
谢元风一时卡住,不知该不该把方才的话继续说完。郑和宜却不管他尴尬与否,不见回应就再问一回。
“表兄何事?”
谦谦公子,温润如玉,那精致的皮相似乎有表露出情绪,又好似没有,平静的似乎那简短的四字是旁人说的,都让人疑心方才是否听错。
韩玉不住摩挲着怀里的玉如意,左瞧瞧,右看看,忽然笑了起来。谢元风被笑的脸色愈发难看,谢以山自然又站出来试图打圆场。
“不是着急的事,但也是件大事。”他眼眸中有些焦虑,清了清嗓,转看一眼谢元风,定了定神。“小妹不顾孝期的跑出门去,据说是……据说是去的康州。”
提到康州,他面色有一瞬的古怪,韩玉注意到了,便对他留意了几分。谢以山依旧侃侃而谈:“咱们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就算是天大的事,在这样的大孝面前,又能如何说得过。她既回来了,就必须要给族中一个交代,若是等长老们追问过来,那就不对了。”
“那便是你们一家两家都追过来长安的理由么?”韩玉低声咒骂,被郑和宜的话音掩了过去。
“两位表兄所说如之已经清楚,等从安回府,自然也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郑和宜说完便站起身要走。谢以山急的上前想去拉他,口中还忙着撇清:“不是给我交代,是族中的长老们……”
韩玉一脚插入二人中间,回手一甩,袖子便抽在了后头那位的脸上。
谢以山只觉得什么猛然飞至面上,火辣辣疼的他眼睛也睁不开,瞬间便是满脸的泪水。他狼狈的捂着半边脸,口中不住的哎呦乱叫。
“表兄不都已经说明白了,干什么还动手动脚的。”
韩玉转身一笑,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半调侃着道:“小心夫人知道了。谁要是敢动她的人,她会不高兴的。”
话一说完,他便跟着郑和宜大摇大摆的出了花厅,揽着怀里的玉如意,听着后头的咒骂,笑得惬意舒怀。
回到幽兰苑,他脚下一转径直回了东厢,半晌后溜进西厢来寻郑和宜,只见那人手持书卷,靠在桌边独自愣着出神。
韩玉轻车熟路,去倒了碗茶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