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便朝郑和宜行礼道:“殿下今日不适,吩咐了谁都不见。”
此人虽说客气,面上也冷淡的很。方才就是他借着说话故意将自己拦在了此处等候。
“……殿下也是怕给公子过了病气,公子用了茶歇上片刻便请自去吧。”
郑和宜已觉察出良王府不同往日的气氛,只是心间有事记挂,不能就这样回去,便连忙起身解释:“时辰不早,如之登门的确有失礼之处。只因有一事相询,实在要紧,跟殿下问清楚了自然会走。此事牵扯重重,与此前殿下交代过的一件事情有关,还是劳请一见,哪怕只隔窗一叙,还是问清楚了才好放心。”
那人扫他一眼,欲说还休,最终还是冷着脸走了,片刻后又回来将他带入了后院,直引至一处白墙前才住了脚道:“既说是隔窗一叙,便在此说吧。”
对着这墙上一排的雕花格窗,郑和宜一时哭笑不得,正欲开口,只听里头传来动静。其中一扇窗子从里推开了一条缝,露出良王殿下似笑非笑的一双眼来,“听说你找我?”话才说完,又故作姿态的咳了几声,将嗓音压低了,装出几分沙哑道:“有什么事便快些说,本王还要回去躺着。”
室中灯火昏暗,的确是已经休息了的模样。郑和宜瞥了眼对面站着的仆从,对方忙将头低了下去。
良王瞧着郑和宜,食指正悄悄立在唇边。郑和宜心中顿时明了,忙垂头拱手将今日三司会审的情形诉说一番,又道:“如之不能确认后事如何,只但心会再有翻盘之数,特来请殿下指点一二。”
“指点什么?”良王收起和善,挑了挑眉。
郑和宜其实已经醒悟自己犯了糊涂,不该往良王府过来的。可惜为时已晚,此时就算离开也已被人留意到了,还不如问上一问,胜于白跑一趟,便硬着头皮道:“如之为着忠义侯府也当提前做些打算,只是忽然想起,当日……如之未有私心,只想着既然承诺过殿下,必当谨心慎意,只怕未得其意,适得其反……”
他偷看一眼,见良王面色稍霁,便继续斟酌着道:“……殿下早前曾嘱托要在下代为应承之事,如之当时听得不大明白,今日方才觉察出几分要紧。想来想去,还是慎重些,再来与殿下确认一回的好。”
良王轻笑,“瑾瑜公子倒也不必过谦,本王既然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