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流的模样,更恼怒他下毒暗害自己的事来。
“这么说来,还是委屈大表哥了。”谢从安端着茶水,依然是面无表情,“五房如此的委屈,倒叫我这身为家主的心有不安。”
“族中事务多繁重,妹妹年纪又小,还有些怀着不可见人心思的,总在暗地里做些腌拶歹事,”谢元风收回落在对面的目光,继续愤慨:“我既被选入侯府,年岁又是最长,平日里自然要多为妹妹操心些。有些话说不得也要说,妹妹思量不周之处,还要多听大哥我劝说才是。”
“表哥说的是。妹妹如今就有个疑惑不解,不如请表哥指点一二?”
谢从安放下茶水,朝他望去。面无表情,便叫人猜不出这一折是福是祸。
谢元风拿不及主意,太公便接过话来,“家主有何不解,我们老人家也都在,帮你拿一拿主意便是。”
“极好。”谢从安抬头朝外喊了声:“押进来。”
众人再望过去,忽见外头多了两个被麻袋罩顶的人,被一个头戴黑色围帽的压着。
前头两人不停扭着试图挣开身后的桎梏,后面押送的那个却连姿势也不变,感觉以一敌二毫不费力。单看露出的衣裳,被押着的像是一男一女,不过都是五花大绑,捆的十分结实,一路过来只听见呜咽之声不停,想来那麻袋底下,两人的嘴巴也都是被堵了的。
谢元风一脸的困惑,看了看被直接推在了地上的两人,转向谢从安问道:“这是什么人?”
“放一个。”谢从安开口,戴着围帽的人当即摘了其中一个的麻袋。
瞧见了那人模样,谢元风当场大惊失色,对着谢从安厉声质问:“你如何能这般对待嫂嫂!”
“我如何能?”谢从安冷冰冰的重复一问,“你不如直接问她!”
太公此时已觉出不妥,奈何人老了,手脚也慢些,未能及时阻止。谢元风已动手将自己夫人身上的绳索解开,顺带摘了她口中的帕子。
杨氏满脸是泪,早已将妆面哭花。那发髻装饰凌乱狼狈,却也顾不得整理,只管拉着谢元风哭,口中喊着夫君,哭得几乎快要断气。
谢元风一时气绝,口不择言道:“就算你是谢氏家主,可有这欺负长辈的道理!一屋子都在此看着,你要如何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