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桌上。刻着夏家酒坊标记的酒壶让她眼前一亮。
得了指示的谢从安抬脚飞奔,果然是流年好转,让她正正巧巧的赶得了一个好时候。
她背着手,一脸笑意站在被绑着吊起的黄岭面前,看着他毫不顾忌,眼巴巴瞅着狗子怀里的酒壶,实在是绷不住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跑来这里偷酒喝?这么没眼见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也是难为你了,难不成也是跟我一样,没钱买吗?”
一句话却没想到真戳着了黄岭的肺管子。他没好气道:“我怎么没钱!明明是你们不卖!好好的东西都做出来了,拿什么腔调!不会做生意的小丫头片子,只知道拿骄!”
“好一句只懂拿骄!”谢从安连连拍手,笑道:“要知道这酒可是我们做出来往长安城里孝敬大人们的。你算什么身份,也敢来抢头酒。”话音一转,“不过嘛,也不是没得商量。你要真喜欢,咱们可以算算账,你能拿多少银子来抢这头一,啊,头十壶?”
后脚才进屋来的傅方被她这话吸引了注意,一边取下脖子上的布帛擦着手,一边将狗子送来的酒壶打开嗅了嗅,找着个杯子倒出尝了一口,皱着眉想了想,轻轻点头,又拿起个杯子倒了些递过去给谢从安,“这回的绵厚劲儿可有你说的那个味道了?”
谢从安一见到傅老伯来了,两眼早笑得眯起来,接过狗子送来的酒,小心闻了闻,不留神瞧见黄岭那嘴馋的模样,便故意将戏拿足了十分做,小啜一口,连连点头,又含了一大口,慢慢的吞咽下去,一副满足的样子。
那酒水尚未入口就能闻到粮食的绵厚香气,饮入口中却又惊觉其清冽如水,并无辛辣之感,咽下后始觉唇齿留香,在酒劲儿上头的晕晕沉沉之间,不知又从哪里渐渐生出些花果味的甜来,当真让人有了要生出美梦的感觉。
“傅伯伯,你这手艺真的是绝了。”这下子谢从安顾不得演戏,一口饮尽,赞不绝口。
傅方摸着胡子道:“还是你这四幕大戏的主意好,我越是琢磨,越是生出许多想法和感慨。只是,不知你这四个戏的顺序究竟是怎么排的?到底是谁先、谁后?”
谢从安嘿嘿一笑,“这也正是我该来同您商议的。四幕大戏究竟谁先谁后,思来想去我也不拿准。且说这世上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