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迷惑,也就再停留片刻,且听他到底还能说些什么。
“天地有缺,道门之中所收的弟子不可能个个成材,若是太圆满,那反而是违逆天道。我们这一代弟子当中,我是忤逆不孝的那一个,你们这一代当中的叛逆者就是你!”
听得这话,程浩风不服气扬了扬眉,可还不等他说出反驳的话,臧玄蛟又接着说起来:“你不相信自己会是叛逆者?我桀骜不驯、暴戾恣睢,我是很明显的道门孽徒,可你看似温文守礼,却有一颗离经叛道的心!”
不敢再听他说下去,程浩风攥了攥手,离开的脚步显得有些仓惶。
“哈哈……你怕听实话吗?你才是最无情、毁灭性最大的那一个!你等着吧,等着用你自己的行为来验证我所说!”臧玄蛟笑得很是畅快,从被镇压后就没有这么畅快过。
然而,已快过去三年,程浩风再也没到过镇龙囚玄阵之旁。即使必须要到后山做事,也尽量离阵远一些。
那天暮色苍茫之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程浩风缓缓走到阵旁。他的眼神沉郁,孤单的身影很是落寞。
“这世界着实没什么意思……”
他低声呢喃着,臧玄蛟大声附和着:“对、对,这世界真没意思!”
程浩风仰头看雨丝轻飘,似乎想从雨中找到让他觉得有意思的东西,然而没有,他眸色更沉郁几分。
“自以为是的正派人士,用他们所谓的善良隐忍,把这个世界变得憋闷无趣!你终究是不想憋屈过下去了,放了我吧。”
他说话煽动着程浩风,程浩风茫然又显麻木的僵直站着。
许久之后,程浩风眼神一凛:“一潭死水,不如毁灭!”
“对,毁灭!难道毁灭之后就一定是死寂?这只是一方天地,而天外是何景象,只有毁灭之后才能知道!”
“是的,毁灭也是新生。比如这世间俗人各有信仰,谁又敢真正确定别人的信仰就是错的,别人的天堂就不是天堂呢?贪财者,钱财就是他的天堂,他追逐钱财时的那份快乐也并不是虚无。”
“是的,各有天堂,快乐就是天堂。”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得很热闹。
到后来,程浩风眼中的阴云散去,只有如火的狂热:“要求他人只准相信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