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本来心神不稳,又受了暗伤,甫一入定便觉得真气乱冲,大有经脉紊乱之势。
她只得赶紧出定,心口的伤比之前更加重了几分。
胡仙仙气恼的捶了一下桌子,“凌若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暗箭伤人就不怕受天惩吗?”
她只是自言自语说气话,却不料空中真传来回答声:“我暗箭伤人?谁会信呢?我可是受百姓尊崇的凌山神女。没有我教他们挖连环的地下井取凌山雪水灌溉庄稼,他们还在这茫茫的沙漠和戈壁滩上赶着几只羊流浪呢。”
“你有你的功绩,却不能抵消你的过错。”
“过错?你连个道籍都没有,天庭哪知道我伤了你?你找凡间的郎中呢,他们根本就瞧不出你受了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伤你?”
“你……你简直莫名其妙!就为了白回风和你的那些情感恩怨就伤我?”
“是,也不全是。我这次主要是警告你,你给我离开凌山的辖属地。否则,就不只是受一点伤了!”
胡仙仙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是在和凌若风对话,而不是产生幻觉。她拇指轻捻一下中指,彩鹊翩然而起,直飞向一束白光。
彩羽舒展,双翅凌厉的挥舞,几声清亮唳叫之后,白光中显现出一个人。
此人正是凌若风,她纤尘不染的银白色道袍被彩鹊抓扯得有些凌乱。她的样子略显狼狈,但她的眼神仍是清冷高傲。
胡仙仙平伸右手,彩鹊乖乖地化为玉雕落于她掌心。
凌若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之色,“青丘国开国国主骑乘过的彩鸾之女彩鹊?被它破了隐身之术,我败得倒也不冤。”
胡仙仙知道彩鹊很神异,但不知道它是彩鸾之女。它这样贵重,自己可真欠了青丘国天大的人情了。
她心中为自己不知能不能还上这个人情而忐忑,面上却要很放肆地笑着,“想要呀?可惜就这么一只。要不然,还可以求列御风再送一只给你。”
凌若风鄙夷地说:“凌山地大物博,我岂会去求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傀儡国主?”
胡仙仙斜眼看她,“你知道青丘国的境况?地仙不能擅离属地,谁告诉你的?你的三师兄程浩风?”
凌若风的眉稍眼角都泛起温柔的笑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