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捂着嘴偷笑,马鸣风倒有些哭笑不得。
胡仙仙瞪着眼睛,鼓起腮帮子,那块墨斑更显眼了些。马烁怕她拿他们撒气,就拉着自己的两位朋友跑开。马鸣风收好图纸后悄悄进厨房去找红儿,让她去劝劝他们。
红儿出门就看见胡仙仙抱着膀子怒视程浩风,而他早就收敛了笑容。
红儿看看胡仙仙的脸也低头轻笑,笑了一会儿才正色对程浩风说:“程道长,快去拿水和帕子来啊。”
程浩风不情不愿地往水缸边走,边走边说:“谁让她昨天抹我大花脸,贫道可是个记仇的人。”
“慢着”,胡仙仙冷声开口,“本姑娘也是个记仇的人,洗干净了我也没法儿消气。”
她说完这些后却是向他挑眉媚笑,他一见她笑就转身往屋里逃,她早已抓起毛笔跃到他身前。功力尽失的他当然是避不开她,左右两边脸颊都被她点上墨汁。
胡仙仙看着他脸上的两个墨团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他趁她笑得乐不可支的时候就抢过毛笔,点向她没有墨汁的那边脸……
红儿暗笑着回小棚中忙碌,那两个仆妇都在笑,马鸣风的笑容中倒有一抹忧虑之色。
卧房中的马烁三人笑得最欢,笑过之后,杜谆很疑惑地问马烁:“你不是说程道长端方敦穆、谦谨温文吗?是我认错人了?我几年前在鸿宾楼见过的就是这一位啊。”
马烁挠着头皮笑说:“确实就是这一位啊。”
杜谆又问阮绍伦:“你说今年三月在墨湖边的诗会上遇见一位文采飞扬、举止潇逸的奇女子,说她就是当年鸿宾楼的胡姑娘,难道正是我今天见到的这位胡姑娘?”
阮绍伦也学马烁挠着头皮的样子,讪笑着说:“正是这位,正是这位。”
杜谆看了看他们,很深沉地说:“他人之言不可尽信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不过当他们出来的时候,胡仙仙已经脸上干干净净地忙着烹饪佳肴,而程浩风也是脸上干干净净地正襟危坐在和马鸣风闲谈。
杜谆疑惑地揉了揉眼睛,程浩风见他那样子就端肃又不失亲切地招呼他:“杜公子不必拘礼,快来饮茶。”
杜谆和阮绍伦、马烁都坐好后,程浩风就问他们今后有何打算,是不是还要一直参加科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