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站在客房内,平静到有些木然地看着叶赛英进门,抬手示意她说话。
叶赛英开口解释:“我们不是屈从于权贵……”叶赛英说了半句,就说不下去了。
大热的天儿,杭无一觉得有些冷,她寻着冷意的来源,见到胡仙仙面凝寒霜。
杭无一乖顺地轻声说:“阿姑别生气,平心静气听叶道长说完嘛。”她称叶赛英“叶道长”不是生分,是没法按辈份称呼,就彼此像外人那样称“道长”。
胡仙仙表情僵硬,语气生硬:“我生气了吗?我没骂人,没打人吧?我没有生气,你们懂不懂?我只是满怀悲愤,郁怒在心。”
杭无一低头吐吐舌头,小声嘟囔:“那不还是生气的意思吗?”
“不一样,生气是我自己受了欺压、受了误解、受了冷落而心中难受,可我不是为了那些而不愉快。所以,我没有生气!”胡仙仙连珠 炮似的说着,吓得杭无一再不敢接话。
“是,你没生气。我下午再来和你说正事,懒得跟你这别扭的犟驴废话。”叶赛英双眉一扬,转身出门。
按师承辈份来算,她比胡仙仙低很多辈;可按交情来说,她们是朋友;要按前世今生各种渊源论起,胡仙仙还得敬她三分。所以,有外人之时她称胡仙仙“胡元君”,私下相处就全无顾忌。
叶赛英不跟她争执,想等她自己冷静下来。可胡仙仙一个箭步抢先跨出门槛,拦住叶赛英去路。
“我猜也猜得到曲春爱背后那些事的弯弯绕绕,你别和我说话,跟无一说说。
她对这些错综复杂的权势布局也不清楚,你耐心给她讲讲。
我就坐在旁边,你们别跟我搭话,我心里有气,话一出口就想骂人。”
杭无一看着胡仙仙又低声下气地请叶赛英回来,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她这么喜怒无常,想着自己以后要和她朝夕相处,就暗暗担忧。
这客房中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叶赛英和杭无一在椅子上坐下后,胡仙仙就到床上盘腿坐着。
胡仙仙本来不想管那些纷争,只是想借此事让杭无一多看些世间百态。她觉得自己是为了徒弟忍气吞声,怎么也没想到徒弟会认为她性情古怪。
杭无一先问叶赛英:“今天那个女人说她丈夫是什么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