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仙想不起自己认得什么顾夫人,就推说有急事要走。杭无一本来就不是真的想走,就撺掇她见一见人再说,也许人家有要紧的事相求,要是不见就可能误了事。
随小道童到得大殿旁的小厅,只见一位贵妇早迎候在门口。
“仙仙,几年不见,你不认得我了?”
胡仙仙打量她片刻才想起她是顾长恩之妻胡海容,却想不出她找自己所为何事。
见胡仙仙不冷不热的样子,胡海容讪讪一笑说:“这几年我也见过登泰几次,他还说了些你的事呢。快请坐下喝茶,我们姑侄两个好好聊聊。”
“姑侄?顾夫人,我可不敢跟你攀亲。”胡仙仙和杭无一进屋坐下,搞不懂胡海容为何如此殷勤。
“我们虽是远亲,总也是同属胡家血脉,你真的不必称我‘顾夫人’,唤我‘容姑妈’好些。”
“容姑妈?我一个游方野道姑称顾记的当家主母为‘姑妈’,外人要是听见,得笑我厚脸皮攀高枝儿呢。”
胡海容也不计较胡仙仙冷嘲热讽,慢慢说起一些杂事。顾长恩死后,她心里的怨恨也少了,无事时就到处烧香祈福。
顾家的生意曾跌得快垮了,后来顾思哲放弃学业,打理家业,顾家才又再次兴旺。
胡海容说她很感谢胡仙仙,是她放贺登泰一条生路,也由此让她和儿子能安稳生活。
“你是专程来感谢我的?”胡仙仙相信她有感激之心,但是大清早的特意来道谢就有些说不通了。
“唉……思哲与阮绍伦阮公子和杜谆杜公子是好友,昨夜他们见国师后又问思哲想不想参加明年科举考试。他们谈话时无意中说起你也到了这闲云观,我也就来见你。嗯……我是想……”胡海容说起来见她的原因时,吞吞吐吐半天说不清楚。
“你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要请求我去做?但说无妨。”
“是和登泰有关,他回陵州去了,听说他与我大哥有些争斗。当年的事都是我大哥错了,可他毕竟是我大哥啊。再说,思哲还不知道他自己真正身世,我大哥……”
胡仙仙有些明白了,贺登泰脱离鄂日浑后就回了陵州郊外的老家。造成当年悲剧的罪魁祸首是胡海忠,想必贺登泰不会轻饶他。
但是胡海容见儿子有了安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