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笑,是完全解脱的轻松微笑,也是诚挚感谢的虔敬微笑。
人既死,胡仙仙着手准备送他投胎。这血枭不入 轮 回,就是因人及鳞、毛、羽、昆之属都各归其类,各有秩序,该投生成什么自有安排。血枭却是非人、非兽、非禽、也非妖魔之类,如何轮回?
要送酸头入轮回,就要将他归属为某一类。胡仙仙毁其身体入泥,再引他魂魄入泥中,强行将他塑为本来的街头小混混模样,再送交地府。
瞒过地府他已化血枭的事,只能保他再投生为人,却不一定投生到安乐人家,要让投生个好人家就该替他担下孽业。
胡仙仙催动灵力要为他消尽恶业,哪知这酸头竟然没什么孽和恶需要消解。灵力所幻的光幕中记有酸头一生的点点滴滴,她要抹去那些恶事,本以为会耗很多灵力,结果轻松化解。
夜空之下,光幕之上荧光流转,最初浮现的是一间茅屋中有婴儿呱呱落地。
渐渐的,婴儿会爬了,会走了,会咿呀说话了。婴儿长成了调皮捣蛋的小男孩,惹人生气,也逗人开心。
洪水泛滥,瘟疫横行,小茅屋冲垮了,爹娘都死了。小男孩随乡亲们四处流浪乞讨,走着走着,有的人安家落户,有的人横尸街头,就只剩小男孩一个人还在走。
小男孩长成了小少年,不想再讨饭受人白眼,他凭着模糊记忆半乞半偷地回到了家乡宜州。
乡下的村子里早没了亲人,他就在城里谋生。先是给人当学徒、做小工,可常常都是饭都吃不饱还挨打受气。
他负气出走,没了正事可干的他和地痞混在一起,也干了些偷鸡摸狗的事。胡仙仙要把那些事抹去,但见他只是放风,并且经常都是他被抓住挨打,也就没抹,因他当时受了打骂就已消了他罪业。
再后来,他就因机灵又不多话被嘎头看中,给嘎头往赌场中带人,有了稳定收入。
再后来就出了杭老趴的事,然后流放边城途中遇高有全。那两个捕快是其他人动手杀的,酸头只是抖着手举刀在尸体上戳了两下。
他身体变异后抢了不少人,可多半都是被抢者见他样子可怕,主动放下钱财撒腿就跑。
酸头绑架胡海忠,却并没有伤害胡海忠。酸头自杀,却没有杀得死自己……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