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以为诚郡王会联合各藩起兵,关注的都是各王府府兵和各藩属厢军动向,没有想过他们会直接策反殿前军。
不得不说,诚郡王背后的谋划者真是高明,看似按兵不动,却是在用对方的军队来攻击对方。
“廊州出事,他们下一步很可能就会直取京城,是否该召各地属军进京勤王?”韩泽熙忧虑发问。
“不可,引虎打狼会使得天下大乱。”程浩风立即反对。
“确实不能调在外驻军入京,其一会乱上加乱,其二会令边关防守空虚。要是内乱未平,又引得番邦、戎人、狄人趁火打劫,就会内忧外患交加。”雷狂平常性情急躁,遇大事反而沉稳。
韩泽熙点点头,对叶冠英说:“那有劳叶将军再探明廊州详情,并以朝廷慰问各地官兵之名,探查其他地方有没有发生变乱。”
叶冠英领命去了,雷狂再奏说:“皇上,弹压各地官兵之事需由兵部上下官员和三军都督出面,守护京城安危就由国师负责。”
“贫道义不容辞。”程浩风向韩泽熙稽首。
韩泽熙郑重向他们说:“天下安危就交托二位了,待消息确定,朕再具体分派。”
因诸事未定,不能先自乱阵脚,韩泽熙不久之后就返席再行宴饮。
雷狂推脱伤病提前离席,暗中传令自己所辖部属加强戒备。
程浩风则暗里约见郑天霸、陆开尊等等人,知会变乱之事。
胡仙仙戌时初刻离宫,戌时末刻途经廊州前往寥州。在廊州上空她觉得戾气冲天,一阵心惊肉跳之感突然袭来,就急往廊州营而去。
她不认得去的路,但兵营所在有威武之气,她是循气而行。然而,到得军营上空,只见卫兵往来巡逻如常,营房整肃有序,没有变乱征兆。
她惊疑片刻,想起兄长是骁骑营上甲军廊州营将军,决定寻到兄长再问。
血脉相连,气息相近,胡仙仙隐身于营房中辗转寻找,半柱香之后就感应到兄长所在位置。
她飞身而入,却见胡勇刚与十余个亲兵都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
胡仙仙赶紧扯去兄长嘴里的破布,一声“哥哥”唤出,久违的兄妹情激荡,她眼角有些湿润。
“好妹子,别哭。”胡勇刚连啐两口唾沫吐出污物,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