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炅年约四十岁,模样长得一般。他脸色白中带黄,眼眶青黑,显然很久没有安睡过。
奴仆引胡仙仙到得正厅前,他急忙从厅中迎出,态度谦恭地打了招呼后,又殷勤嘘寒问暖。
进到厅中,他向胡仙仙介绍那些本地乡绅,乡绅们都恭敬地问好。
闲聊一会儿,酒菜备好,韩泽炅热情邀请胡仙仙和各位乡绅入席。
席间推杯换盏,说的都是如何无奈而反,如何惧怕打仗,如何请求胡仙仙代为向皇上求情留他们性命……
“王爷……既然贫道还称你王爷,就是还承认你谨郡王身份,你是否该拿出诚意来,证明你还配当大法朝的王爷?”胡仙仙连饮几杯后,冷下脸来直问韩泽炅。
“这……这亲如一家还不算诚意……”他舔了舔嘴唇,讪笑着。
“交出越州的军权,交出州衙的各样卷宗,打开城门迎平越军入城才是有诚意!”
胡仙仙严肃回答,冷冷环视席桌上的人。
韩泽炅愣了愣,又假笑起来,那些乡绅都跟着假笑。笑了好一会儿,见胡仙仙发怒做出掀桌子的动作,他忙离座朝她鞠躬。
“胡天妃息怒,息怒……今夜相聚只是彼此表明诚意,并没有打算正式交接。平越军的主将乃是樊统领,明日定邀樊统领入城交接一切事务。”
胡仙仙反复打量着韩泽炅,而后说:“既然要和樊统领交接,那贫道在此多留无用,告辞!”
他们想要挽留她,她早已入空飞远。她见韩泽炅目光闪烁,心中隐隐担忧他会耍阴谋,他再无能也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王爷,得小心防备。
回到营中,一见到她,小兵立刻来报:“胡先锋,有人袭营,死伤很多……”
她没听他说完,跃身而起撩开帐房布帘,只见不少士兵都垂头丧气。
胡仙仙让他们小心戒备,再匆匆往樊鼎瑶的营地而去,到得之后才知道他也受了伤。
樊鼎瑶左臂被伤,伤情并不严重,但神情沮丧。
他声音嘶哑地说:“半个时辰前,一个怪人来袭营,死伤不少士兵,也不知道那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胡仙仙心中布满阴云。
“是,刀枪不入!不过,那人可能并不懂武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