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苦昙怎么要来救扎措,穿一身脏污破烂僧袍的苦昙,已经顶着满头蓬蓬乱发进屋。
他是乞丐形貌,却以洪钟般浑厚响亮的声音念起:“炽心、炽心,欲 火炽心,欲绝心清;焚情、焚情,情孽焚心,夺情心明。绝欲夺情,心空妙谛!”
一字字一句句不停回响,其他三人都动弹不得,并在颂经声中渐渐平静下来。
感觉他们情绪趋于平稳,苦昙再宣佛号,而后散去法力金光,对程浩风说:“种种恩仇皆为宿世冤孽,你不能杀他。他若如此死去,锁心玉瓶再难复原,过往努力都白费了。”
“那是你们的努力白费了,与我无关!谁让你们定出那么不通人情的宿命?命运不公,就得改命!”此刻程浩风不能再杀扎措,但并不表明他就认可苦昙所说所做。
“天底下岂有绝对公平?不过是今天我胜你败,明天你强我弱,循环轮转不休而已。”苦昙低垂眼睑,高深莫测地说。
“你这么护着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程浩风责问。
“知道。”苦昙平静答着,“一般人念绝欲夺情咒仅仅能有清心寡欲的效用,要施出自己想要结果的诅咒功效,必须配合特殊密语。扎措能够下咒成功,就因我教了他密语。”
本是念颂起来令人身心清静的法咒,被扎措改成胡仙仙只能与他行阴阳和 合之事与其他人亲热就会心绞痛而死的诅咒,原来竟是苦昙教他的。
程浩风才压下的怒火又燃起来,“你怎么能授意他做那样的事?”
“我只是教他施法,但他把法咒改成诅咒后要咒谁,又咒什么事,我管不了。”苦昙耸耸肩挺无辜地说,“他能想出这么卑琐赖皮的诅咒,也可见天命难违。”
程浩风感到压抑得胸腔都快爆开,紧握墨冰剑暗忖自己以一敌三能否寻着机会杀扎措,思度之时却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来得那般及时?难道你一直在暗中保护他?”程浩风觉得天庭众仙,以及诸天神佛如此明显的帮扎措,那简直就是硬定天道,那岂不也不符天道规则?
“我们当然不会做这样强行刻定天道的事,是鬼王及时告知了毛日渥此地状况,我当时正在旁边,所以知悉前因后果,赶来阻止更大的事件发生。”苦昙说后看向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