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风觉得还从来没有因说话这么紧张过,他无耻起来再离谱的谎言都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可此时真担心自己逗不笑胡仙仙。
“嗯,哦、其实也不算笑话,就是一件往事。我十六岁左右的时候父亲终于考取功名,到了京城为官。
家境好了一些,就给我找了两个书童,其中一个还挺上进,要跟着学读书写字。
有一天,这个书童写了张条幅,说要贴到下人住的小院儿里。隔了两天,就有几个丫鬟一起向我母亲告状,说那书童满肚子坏水儿,要撵他出府。
我母亲问她们到底怎么回事,她们说书童在院门背后写着‘不准嫁人’四字。因这书童平常喜欢跟她们开几句玩笑,她们认为这是他变相调戏她们。”
程浩风说着就挤挤眼,笑看胡仙仙:“你知道本来怎么会事儿吗?”
“不管怎么回事,在姑娘住的地方写那四个字就是不对,没想到你带的书童跟你一样坏。”胡仙仙大为失望,觉得一点都不可笑,更因那四个字与目前处境有某种相似添了烦忧。
“哪有坏?”程浩风赶紧继续讲,“我母亲跟我说起后,那书童连忙求我们别撵他,他说只因厨房有两个大嫂嫌他贪吃,好几次骂他,又因为我跟他讲过不要和女人争吵,他就写了‘不准骂人’四个字暗里劝告,也不知道怎么变成‘不准嫁人’。”
胡仙仙听的有些糊涂了,问他:“‘嫁’和‘骂’字相差那么远,也不可能看错的呀。”
“想不到吧?”程浩风喂她喝两口汤后再说,“我觉得事情奇怪,就去那小院的门背后看,见那门后写着‘不准驾人’四个字,但‘驾’是‘驾车’的‘驾’。
原来,书童贴了条幅后,丫鬟仆妇们不识字,就去拉账房先生问,账房先生就随口念出来,也没细说。
她们听了读音,再联想书童平时那不着调的性格,就认为书童是变相调戏了。尤其那几个没出嫁的丫鬟,更是对书童怀恨在心。”
胡仙仙抿嘴浅笑:“这书童写错一个字受这冤枉,要不是你帮他弄清原委,被撵出去可就惨了。”
鸭血粉丝汤已喝完,程浩风放下空钵后,又说要给胡仙仙讲个小故事,问要不要听,难得他有空闲说这些,胡仙仙当然欣喜要听。
程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