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之时纵欲行乐;其二,在父亲大寿之时触忤父亲;其三,用赛羊车敛取不义之财。
这三条理由,不仅把过错都推到蒯殿聪身上,又没有提勾结外人害兄弟的事,避免了事态更复杂,还把赛羊车之事扣到蒯殿聪一人头上了。
此事很快传遍京城,胡仙仙暗笑,蒯森雄他们挑拨陆家父子关系想让陆焕邦赶走陆开尊,但陆开尊虽离京,是以到越州赴任的理由离去,这可比真被赶出去体面多了。
蒯家后门,蒯殿聪和母亲及妻妾儿女皆被赶出,只允许带了随身物品,算是和蒯家彻底划清界线。
他们站在后门口的小巷子里,茫然不知该去向何方,蒯森雄慢慢踱步向他们走来。
此时的蒯森雄头绾嵌宝金簪,身穿深紫长袍,右手中转动着一对麻核桃,仍是天下首富派头,可蒯殿聪总觉得他的腿脚有些颤抖。
他在聪妈面前顿住脚步,看着聪妈的脸,这个比他小了足足十五岁的女人似乎老得很快,眼角额头全是皱纹,发丝全部灰白了。
聪妈扭开头不看他,憔悴的容颜,却是倔犟的神情。
蒯森雄冷哼一声,凶巴巴质问聪妈:“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怨恨我?你教出这么个逆子,就是想气死我,对不对?”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什么德性,和当娘的无关。”聪妈瞥他一眼,冷漠而厌恶。
蒯森雄什么也没再说,昂起头看了看天,转身离去,那些仆役们马上轰撵蒯殿聪他们快些走。
一个多时辰后,蒯殿聪在靠近骡马市的地方找了家小客栈住下。
因城中的客栈多数怕惹蒯家不高兴,都推说客满,不敢留他们住下。
骡马市周围远来的客商多,还有不少国外客商,认得蒯殿聪的人很少,这家客栈又脏又乱都是穷汉子们住,当然有客上门就接着。
到了客房,聪妈让蒯殿聪把人聚到一起,她要说事情。
人到齐后,都没精打采地挤在狭窄小屋里,聪妈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很不舍也很无奈。
聪妈收回目光和蔼说:"财产没了,家当细软也不许带出来,可我呢还有些贴身佩带的首饰,拿去当了换成钱,你们若愿意跟着我和聪儿,就凑钱去城外小镇上买个小院儿安顿下来;你们若是想走,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