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自己目的是什么,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太感情用事的人,只能是乱砍乱杀的莽夫,太计较得失的人只能当小奸小恶,蒯森雄能纵横江湖多年,让朝廷也忌惮,可不是光靠运气。
他向程浩风提出的要求看似儿戏,谁能断定那不是保命符,不会成翻身的资本?
总之,在被人刺杀受重伤后,不急于报复,还懂得获取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这种人不一般,与这种人为敌,需要慎之又慎。
知子莫若父,同时,儿子对父亲的了解也会比旁人多。知道已瞒不住父亲,蒯大少和蒯殿聪也不狡辩,跪下磕头认错。
蒯森雄长叹几声:“你们联合在一起,是想对付其他兄弟吧?是不是想靠丽儿攀上血无仇来帮忙?可你们怎么没看出来,他根本不受丽儿所惑?”
听了这连声反问,蒯大少和蒯殿聪疑乎起来,难道蒯森雄以为他们使用美人计想拉拢血无仇只是要争家产?还没有察觉有心弑父?
蒯殿聪给了蒯大少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心领神会,朝父亲恳切说道:“怪我糊涂,怪我糊涂啊!不关八弟的事,是我去找他帮我的!众兄弟当中,我年纪最大,帮父亲做事也最多,可我没有儿子,以后难当家,我不甘心啊!我只想多立功劳讨父亲欢心,没料到血无仇那小子包藏祸心,给父亲惹来血光之灾啊!请父亲责罚!孩儿没有怨言!”
儿子们暗里相争的事,蒯森雄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也懒得管。这个大儿子办事不算最得力的,可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蒯森雄的确没有想过以后让他掌管家业,也理解他身为长子却不能当家的愤懑之心,倒相信他这番说辞。
他指着蒯大少摇了摇手,"你们呀,想勾结外人对付自己兄弟,能不给蒯家招祸吗?"
蒯大少不停磕头认错,蒯殿聪则低头跪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弃子连求饶的资格也没有。
蒯森雄看着他们问:"我问血无仇的话时,已经看出不对劲儿,有所准备才来得及反应,要不然可得丢命。你们看不出来那小子对丽儿没有爱慕之意,连占有欲也没有?你们怎么那样蠢?连这么简单的伪装也看不出来?"
“只怪我贪心啊!被贪欲蒙了眼睛,哪里分辨得清是真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