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的享敬也是无奈,再能干的人也难以事事周全。
可胡仙仙像心里打了个结,解不开结,听不进劝,对哥哥说要出趟远门,请他照顾好父亲,别问去哪儿,等着父亲康复就行。
胡勇刚趁她话还没说完,赶紧拦下她,“不准走!你又想干什么去?”
胡婶恰好看到拦人这一幕,连忙问:“你们干啥呢?久病无孝子,都怕伺候病人呢,你们刚回来就吵架?仙仙要走让她走,你爹有人照顾,也不缺她一个。”
见母亲误会了,胡仙仙也不急着走了,胡勇刚忙解释:“我有话要和妹妹单独说,你们放心,我们不吵架。妹妹也不是不愿意伺候爹,我们说几句就过来的。”
天色已黑,拉着胡仙仙到了客房,胡勇刚像是要说什么难言之隐很不好意思说出来,深吸了几口气后,点燃油灯再问:“你是不是看出爹阳寿将尽,要去给爹找续命的办法?”
胡仙仙惊诧地瞪大眼睛,而后又低下头,脚尖蹭着地面。
见她默认了,胡勇刚轻声叹息着,微弱的油灯光亮让屋内显得压抑阴森。
长呼出一口浊气,胡勇刚拿出很大的勇气问:“我是死而复生之人,对不对?我以为自己是重伤昏迷后苏醒才记不清一些事,其实是你们刻意让我忘了已死又生还的事。”
胡仙仙愕然看向哥哥,想不通他怎么会知道。
胡勇刚是坚强又有耐力的人,从军多年,养成不轻易流露情绪的性格,但仍然止不住声音发颤:“我发现自己身体出了一点问题,嗯……我和你嫂子成亲几年了,早就想要个孩子,今年四月才查出原因……”
见胡仙仙皱着眉似乎没听懂的样子,而他又不好明说,吱唔好一会儿才道:“这么说吧,都知道种子可以发芽,发了霉则无法发芽。我的状况和那发了霉的种子差不多,胚芽烂掉,有种子但发不出芽。一个老御医给我诊断出病因,但没有办法医治,我就去找程道长……”
胡勇刚仰起脸,用手抹了几下眼睛才又说:“程道长也说没有办法医治,还说那不是病,是我的身躯如同一截朽木,看着还没倒下,实际糟烂没有活力了。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可能是死而复生的……我问程道长,他没有否认,我也明白了……”
“那只是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