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你们再怎么扯,那也是你们的原因才造成灾祸,我们受的苦受的难不能白受,你们必须接受惩罚!”
秦福低下头,眼里的恨意被遮下,声音里还带了哭腔:“我又没说不该受罚,只是想说我三弟也不是故意的……”
秦福辩解着,柳欢儿催着,别的人小声议论着,程浩风静静看他们。
白回风和蔡莲君及蔡宝光兄妹去凑粮食和药材了,椅子上所坐的陪同审问者不多,气势也不足,一切明显是走过场,难以真把秦祥怎样。
抬头望望天,程浩风虚眯眼睛盯向太阳,有日落日出没有永远艳阳高照,修行者所求的永恒是什么呢?
包括修行本身都是难以明了的事,从前以为打坐念经是修行,后来知道练功制器也是修行,此刻又懂得处理一切烦琐杂事仍是修行。
太阳已上中天照遍秦州城,秦福还在且哭且说,程浩风觉得有些方面的修行确实不如秦福,难怪秦福能撑起秦家那么大的家业。
快午时了,不想再有拖延,扆彤焰高声道:“秦祥是不是故意害人,我们说了不算,让刘大将军快审快判啊,你还哭什么?”
人群中有些心急的看客也催快审,有人猜测,秦祥造成这样的灾祸,得判斩立决。
嘈杂纷乱的声音传进秦祥的耳朵,他脸上并无恐惧担忧之态,微阖双目、面无表情显得超然物外,因为一切都和秦福商量好了,只看怎么做。
刘都让众人肃静,讲了有哪些地方受灾,又讲了秦祥有哪些恶行,再请懂刑律的人来定该怎么量刑,因为处于乱世没有规范条令,便依着礼朝旧律来判。
秦祥定了死罪,秦福反而平静了,他走向前问那查旧律的人:“事情虽做错了,是不是要看造成的后果,再最终定罪?”
那人点头给了肯定答复,秦福谦卑微弯着腰感谢他。
伸直腰,转过身,扫视椅子上坐着的那些人,秦福又向着扆彤焰说:“扆副盟主,你代表了受害苦主,请容我为三弟申辩几句。他的行为虽恶,伤害却小,应当量刑从轻不能重判。我已详查过此事,你们主要是受了财产损失,没有人丧命,我们愿意做出赔偿,还请饶过我家三弟。”
柳树沟来旁观的人,和几个选出来旁听的村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