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认为的善恶是不是与别人定的善恶一样?很多事只能站稳自己立场,坚定自己所占的立场就是正,才不会受心魔侵袭。”
院中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叶片已落光,枝枝杈杈像碳笔勾勒而出。
树下是枯黄小草,程浩风细看那草,在贴近泥土处竟已有浅绿草芽。
凌若风轻敲桌面,提醒他专心听,他收回目光,懒懒伸伸手臂。
“三师兄,我所说所做都是为了你好。”凌若风的声音压低到如蚊蝇,“你无需自责,不管是他们怀疑赵小锅,还是又怀疑林芷君和六师弟,你正可以彻底摆脱黄费之死的困扰。”
“嗯,所以呢,我高兴着呢。这不正喝酒庆贺吗?四师妹你去忙你的事,不用劝我。”
凌若风气得转身就走,可还是又停住脚步想把话说完,她担心程浩风行差踏错。
“你注意一下行为,都看得出来黄璧书不愿嫁给秦逸,你少理他们,不要惹些闲言碎语。黄璧书这样的大小姐脾气有时看着可爱,但无法助你做成大事,有时还会坏事儿,你要考虑清楚。”
程浩风左手食指轻叩额头苦笑:“四师妹你想多了,我和黄璧书不需要考虑什么。她不是从前刁蛮骄纵却没多少心机的大小姐,如今的她野心勃勃还极有城府,你和她相处倒该谨慎些。”
凌若风微侧了侧头,没听懂这话:“她已改变,所以你现在欣赏她?我和她相处要怎么怎么,你想要妻妾成群?”
酒壶已送到嘴边,程浩风赶紧挪开,幸好没喝入嘴,要不然会被酒呛死。
他不答话,凌若风低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哼,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只有我对你最好。”
凌若风负气走远,程浩风冷笑不语,凌若风把他当什么了?
一个男人要是活这么久,还不清楚要什么的人相伴,看不清自己的心,那岂不是白活了?
对于昨夜蔚秦祠发生的事,程浩风感到迷茫,不是因婆妈心肠为争斗伤亡难受,是因被黄璧书和萧年抓住了把柄,感到有无形的牵制。
当秘密不是秘密才不会被抓把柄,可有些秘密,程浩风已经不能想说就说。
昨夜之事没能按预想发展,可他目的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