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杏芳嘿嘿一笑,贼头贼脑地向珠帘后探视了一番,脱口而出道:“里头那个是男人吧?璟儿姐你屋里是不是有男人!”
经她这么一打趣,璟儿羞恼万分:“什么男人男人的,成天把这两字挂嘴边像什么样。”
“阿弥陀佛。”杏芳一本正经地合掌低诵佛号,旋即摇头晃脑道:“我心里没有男人,所以我说得再多也没有关系,你嘴上闭口不谈男人,实际早就破戒啦。”
璟儿面无表情地弹了个她个脑瓜崩,“讨打。”
杏芳“哎呦”一声捂着脑门,嘴巴嘟地高高的:“十几年的姐妹情谊,还抵不上一个男人。”
“你还讲!非得给你点教训尝尝!”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璟儿姐……”杏芳罕见地露出严肃的神情:“虽然下山前师父她们准许我等便宜行事不必严格持戒,可那种客套话听听就罢了,庆昭师傅的脾气你也清楚,要让她知道这事儿,回山少不得要挨板子哩。”
璟儿闻言沉吟许久,忽然开口:“做过早课了么?”
“没来得及哩。”
“那……一起吧。”
“就在这儿啊?”
“嗯,就在这儿。”
璟儿走到桌下抽出两个蒲团,招呼杏芳盘膝坐下,一起闭目念诵起了经文。
这是六波斋又或者说整个禅宗的老传统了,通常从《大佛顶首楞严经》开始,目的不在于精进修为,而在于修持心性,抵御心魔侵袭。
今天璟儿却破天荒地直接从《心经》开始念起,杏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一时摸不清楚这师姐到底在想什么。
“菩提萨陀,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有挂碍,有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杏芳听了一会,忍不住推了推璟儿的蒲团:“璟儿姐……”
“啊、啊?怎么了。”
“你心经念错啦。”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