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同行了?
傻子才信。
联想到方才宁言操纵她身体的种种手段,那么让自己过去的动机就很可疑了。
亦怜真班警惕地后退两步,掌心不自觉按在了剑柄上。
“我血气消耗有些大,需要调息一会。你、你先去,不用管我。”
宁言见她仍在原地磨蹭,皱眉道:“你没听过那句俗语么?”
“什么俗语?”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四害它只出其三,保不齐还有后手。”
“所以呢?”
“所以?”宁言真想上去给她猪脑子一拳:“所以别待在它尸体旁边!过来啊!”
又想骗我!
亦怜真班暗自冷笑,她已将这魔物一剑枭首,脑袋都踩爆了,无头之物还能活过来不成?
“管它什么后手!我能斩它一次,便能斩它第二次!”
她骄傲地昂起下巴,一边说着一边还比出掌刀虚砍几下,即彰显出草原儿女的威风,也顺带警告一下卑劣的大周人不要升起乱来的心思,免得自误。
宁言正要开口,脸色骤然一变。
“你干嘛这表情?”
宁言没有说话,沉着脸指了指她身后。
亦怜真班疑惑地转过身,顿时呼吸一滞,如坠冰窖!
她看到一双比车轮还要大的眼睛。
那具无头尸体的脖子上竟凭空钻出一颗不断膨胀的虎首,弹指间便长到房子般大小,原本的身躯明明已不堪重负,被压得四肢趴扶在地,却丝毫没有减缓虎首膨胀的速度。
仿佛永无止境。
这是什么鬼东西?
亦怜真班脸色煞白,她从小在草原上长大,见过的异兽不知凡几,但还没从没见过这样畸形的生物。
双方夸张的体型差距摆在眼前,那股发自内心的深深无力感让她手脚发软使不上劲,此时连逃跑都做不到,已是吓得六神无主。
“宁言,救、救我!”
宁言两眼一黑,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那虎头都快和小山一样大了,怎么救?
他无意插手,可那虎头却不打算放过宁言,猛地张开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