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高挺,五官倒是有点像西域胡人。
而和他们不同的是,这红发男子的子母环是封在颈部的。
这让田戎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毕竟绑在手腕上多少还算留着点体面,栓在脖子上的那才叫真正的不当人看。
“喂,你叫什么?犯什么事了?”
红发男子只当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专心把玩着掌中的小罐子。
“耳朵聋是吧!”
田戎本就心情不爽,这下更是火气飙升,站起身就打算给对方一个教训,谁知一直闭目调息的赵祖武却出手将他拦下。
“别去。”
“祖武?”
赵祖武皱起剑眉,认真审视着红发男子,缓缓道:“役灾虫黎彦,天意阁地字杀手。第一次出手是在开耀十年,于青眉山脚袭杀了西川转运使,在场三十余人连同两名五品武者,八名六品武者无一幸免。从寂寂无名到震惊蜀郡,只用了半个时辰。”
“这人,很危险。”
对面的红发男子听到这,终于抬起眼眸,好奇得打量了眼赵祖武,笑道:“怎么称呼?”
“临江赵祖武。身旁这两位是在下的过命兄弟,田戎、游士奇。”
“幸会。”
简单打过招呼,黎彦又低下头摩挲起小罐子,仿佛外界的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役灾虫的名头田戎也是听过的,一身蛊术邪里邪气,教人防不胜防,据传悬他项上人头的花红开到了三万两,后来还是二十八宿之一的毕月乌出手,才将他擒了回来。
不过田戎虽有些忌惮,倒还不至于怕他,冷哼一声,又旁若无人地说道:“这役灾虫怎么也在这里?莫不是要和我们一道上龙门山?”
来之前,他们已经被告知了此行的目的。
事情还得从烛龙台遇袭那晚说起,那日他们本奉命驻防长庆门,结果一时不察放了个刺客进去。
按理说这事可大可小,打也打了,伤也受了,实在是打不过能有什么办法。关键是放进去的刺客惊扰了圣驾,这罪可就闹大发了。
也就是他们在宫里背景不小,上洛田氏硬是将他们从天牢里捞了出来,死缓改流放,流放改贬迁,待再运作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