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袋子放进衣柜里。
自己哪里配穿这样好的衣服,哪里配穿女儿给买的衣服。
她出生一个周。
就把她扔到了福利院门口。
这些年,他偷偷地注视着她长大。
她身体很弱,很胆小,寸步不离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小男孩。
黄真诚曾目睹女儿被别的孩子欺负。
可他并没有上前阻止。
眼看着那个小男孩浑是伤仍死死护着妹妹。
自己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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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真诚下了楼。
到不远的小卖部买了香烛、纸钱。
骑车去了城外的墓地。
他想走之前去看看毛毛的妈妈。
十几年了,他从来没去看过。
毛毛前两天,也问过妈妈埋在哪。
黄真诚没有说,他不想让毛毛伤心。
墓地比较偏。
黄真诚骑了快一小时才到地方,天已经黑了。
他凭着记忆,摸黑找到毛毛妈妈的墓地。
墓地的石牌已经断为两截,周围长满了荒草。
黄真诚双膝跪倒在地。
他点燃带来的香烛、纸钱,“桂香啊,十多年了,我来看你了,我对不起你,把咱们的女儿给扔了,现在,她终于又认我了。”
他絮絮叨叨,把这些年自己做的混蛋事一件件说了一遍。
“我要走了,离开临东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带毛毛来看你。”
黄真诚最后说道:“不是我再次抛弃咱们女儿,十多年,我把自己给丢了,我要去找回自己,找到了,我就回来了,找不到,我就永远呆在余家岭了。”
黄真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他匆匆收拾好自己的衣物。
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羽绒服看了会,又放进衣柜。
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一番。
骑上自行车去了诊所。
青山诊所还亮着灯。
隔着窗户看到冯神医坐在诊桌前看书。
他轻轻推开诊所的门。
冯青山抬头看是黄真诚,“毛毛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