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到产生威压的灵气…”陈墨喃喃道。
“是的，当灵气在聚灵阵法中常年累月汇聚，会形成灵海，灵海会散发出威压。”穆红绫解释道。
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灵气。
尤其是陈默，只要有足够的灵气，他有把握全身细胞在蕴灵的效果下进化到一个新的阶段。
目前的他，可以感知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状态, 却不能控制，就好像只能看，不能摸，很难受。
“师叔，那你能感应到威压的具体方位吗？”
穆红绫摇头，“不能，我只能感应到威压来自于四面八方。”
“四面八方…”
陈墨转着身子看着十三把青铜巨椅, 脑子里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穆师叔, 我们挪动这些青铜椅试试。”
说罢，他纵身跳下石桌，一把抓住身旁的青铜椅，用力一拉，竟然纹丝未动。
“这玩意好沉啊！”陈墨叹道。
“我试试。”
穆红绫也抓住一把青铜椅，手掌爆发出强横的灵气波动，手脚和腰肢一同发力，依旧没有令青铜椅挪动分毫。
“确实好重，根本弄不动！”
穆红绫气喘吁吁，同时有些挫败，堂堂金丹境后期竟然不能挪动一把青铜椅，纵然是万斤，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手上纹丝不动！
陈墨捏着下巴沉吟道：“靠蛮力可能不行…”
“不用蛮力用什么？难道还要我凝聚碧水剑气劈开吗？”
穆红绫白皙的额头上浸着细密的汗珠，显然刚刚使了全力了。
“用脑子。”陈墨随意说道。
穆红绫脑门闪过一排黑线。
“你说怎么用脑子？”
陈墨没有说话，而是又围着石桌转了几圈，然后停在最大的青铜椅一侧, 足有一丈高。
“师叔, 按照你的见解，院首和十二执事坐在一起, 如果院首不动的话，十二执事能动吗？”
“当然不能了！虽然我们碧水学院修的是碧水渡情，对世俗观念不屑一顾，可尊卑一直贯彻。”
陈墨笑了笑，道：“那就对了，你看这青铜椅排布，明显是分着尊卑主客的，如果主尊位不动，客卑位又怎么敢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