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塔挺然孑立,模糊的黑色人群纷纷高举双臂,朝象征希望的白色索求拯救。虽然画中有“希望”的主题,运笔却更加凸显了“绝望”。
“如何,有没有地球时代「梵高」的风格?我听说这个画家也用「梵高」来称呼自己。”
一个坐轮椅的衰弱老人出现在慕月的视野右侧,他皮肤干瘪,老年斑又多又黑,下半身双腿萎缩,看样子是因为这个无法行走。
这是家族里目前最年长的人,貌似是个艺术爱好者,喜欢别人叫自己“收藏家”。慕月跟他不熟。
“收藏家”由一名身材特别高大的女助手照顾,负责从后方移动轮椅。这名女助手金发白肤,颇有精明强干的气质,但双手骨节颀长,算不上很好看。
“抱歉,我对艺术史不是很了解。”慕月对家族长辈微微欠身,“我只是觉得这张画很能牵动人心。”
慕月在心里启动“亲戚关系计算器”,想要算出到底该如何称呼对方,但对方先开了口: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我的小侄女慕月吗?我喜欢别人叫我「收藏家叔叔」,你也这么叫吧,这样显得我年轻。”
“好的,那我就叫您叔叔。”慕月再次向长辈行礼,虽然对方年纪很大,但从辈分上来说,还真说不定是自己的叔叔。
收藏家挥手示意,女助手把轮椅推到一个更适合欣赏画作的位置。
“慕月,你眼光不错,这幅画确实很牵动人心。对呀,这样的绝望……”
收藏家着魔一样望着油画上的色彩,慕月有一种被毛毛虫爬上脊背的不适感。
“我这双腿,”收藏家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再生舱无法治疗疾病,更不能延缓衰老,这双腿深度神经坏死,连义体也无法安装……我用了20年也没能再站起来。”
“绝望啊!深沉的绝望!这幅画所表达的心境,我能理解!这位新「梵高」真是一个优秀的画家,我想收集到他的所有画作!”
“这位「梵高」还活着吗?”慕月有些好奇,“凭叔叔的财力,即使是把画家养起来,专门给您创作也没问题吧?”
“那可不行。”收藏家当即拒绝,“据说这位画家住在外城,生活困苦。也有人说他被公司做成了「脑机」,只能靠唯一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