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日正是晌午时间,烈日当空,静幽幽的山道上忽然从尽头冒出了一个脑袋,一个人正从西面赶来,此人书生模样,年纪不大,瞧他神色恍惚,眼袋发黑,两眼布满血色,显是几日未曾休息过。
全身上下虽然看上去极为狼狈,但识货的人也能看出他身上的那些衣裳都是些上好的锦丝华服,只是上面盖了许多的泥土才看不大清,肩上还带着一个包袱,神色匆忙。
这人在这山道上匆匆的跑着,跑不了几步,便回头望一望,像是有什么另他害怕的东西在追他似得,可他身后依旧是山道,此处山连着山,路环着路,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喘着粗气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看了看那毒辣的太阳,今日的太阳更加刺眼,此时他又饿又渴又乏,眼神刚一接触到那刺眼的阳光,眼白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几时还是几日,书生的手指动了动,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想要爬起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坐起,看了看天上,还是那刺眼毒辣的太阳,自己也还是在这山道上,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警惕的朝周围看去,周围并没有追逐着他的官兵,只是一个打柴累了的樵夫坐在山道旁一块大石上歇息。
他看着樵夫,樵夫却像没看见他似得啃着一根甜甘蔗,咂吧咂吧地津津有味。
书生拾起自己的包袱,又拍干净身上的泥土,也不知是昏迷了多久,肚子也有些饿了,就爬到山道旁另外一个大石头,将包袱打开取出干粮和水袋充饥,碗口那么大的一块烤饼,硬的跟石头似的,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都吃下肚去,又取出一块,正要继续吃时,却看到不远处那樵夫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书生只是叹了口气,“天道无常,我刘宋天下如今怕是要走到尽头了,孝武帝之后的两位皇帝皆是残暴无度,百姓过的更是苦不堪言,也罢,也罢。”
边说着,就拎着包袱来到樵夫在的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下,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大饼递于樵夫面前,十分恭敬地说,“大叔,你若不嫌弃我这饼冷硬,不如一同享用吧。”
樵夫一听,立刻把甘蔗丢到一边,也不客气,拿起大饼就狼吞虎咽下肚,没等到书生在把饼给他,自己就从书生的包袱里又取饼来吃,书生虽是愁容在面,却并不阻拦,一连吃下三块大饼,樵夫才满足似得拍了拍肚皮,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