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一边摸着沾着油的胡子说,“痛快!痛快!老子好久没有吃过一顿这么饱的了!”
正说着却听到咕咕咕的声音从书生的肚子里传来,樵夫微微皱眉,眼神也终于看向这书生,略微有些疑惑说,“小兄弟,我可没有把你的饼子全吃了,那包袱里还有六七个,你为何不吃饱点呢?”
“大叔有所不知,如今这包袱里的六七个烧饼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日后还要靠这几个烧饼充饥,自然不敢多吃。”
“这下可如何是好,我吃了你那么多饼子,身上又没有银子还你,岂不是要让你今后受苦呢?”
书生叹了口气,只是苦笑,“大叔不必介怀,刚刚小生昏迷在路上时,大叔本可把这包袱都一并拿走的,可是大叔却没有趁机这么做,说明大叔并非坏人,现在虽然还有口粮留在身边,可是不知道何时就会身首异处了。”
樵夫看这书生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额头上的褶皱却比老人还多,好奇地问了问说,“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为何会这么说呢。”
书生一拍大腿说道,“也罢,今日遇见大叔也算是缘分,我就把实情说给你听吧,若以后见到石首也好能在墓前写上我的名字。”
说着,书生就如此这般的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这打柴的樵夫听,这书生名叫余目远,在长江中游洞庭湖附近也是小有几分名气,自幼习读圣贤书,九岁便可七步为诗,后来被朝廷推举替一位周大人代行师爷之职,十二岁时受孝武帝亲自接见,并赐他九品下官——归德执戟长上,常随在时任车骑大将军沈庆之身边,望他能在军中耳容目染,日后成为军中栋梁,沈庆之对他也寄予厚望,今生所学无不言传身教,对他跟有知遇之恩。
但孝武帝驾崩后,前废帝继位不到一年,便赐毒酒于沈庆之,沈庆之不服,就使沈庆之子侄沈攸之在其喝醉后掩杀,沈攸之也得到重赏,自此后,余目远多番上奏朝廷沈攸之有虎狼之心,今日能杀自己叔父,若以后羽翼丰满必定造反。
兹事体大,朝廷以为这只是一个十几岁孩童的胡乱论测,根本不加理睬,还把余目远调离军中,发配蜀地做了个九品州吏目的芝麻官,但这件事不知为何传到了沈攸之的耳朵里,被他嫉怀于心。
余目远本以为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