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人心妒忌,还不得被人在后头乱嚼舌根?”
徐怀谷喝完了一杯酒,又吃了几口牛肉,说:“所以呀,给方宗主写信,真的是下策。”
顾三月听徐怀谷这么一说,顿时也确实觉得有道理。她把酒杯举起,放在唇边,皱眉思考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怀谷便说:“其实白凉山也不是不能去。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给方胜铭写信,得换个人。”
顾三月马上看向他,试探着问道:“徐松图?”
但她马上又否认了这一想法:“不对,徐松图肯定不能写。那个家伙办事,我觉得靠不住。而且这种事情,他肯定不屑于去做。”
她又想了一阵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皱眉摇了摇头说:“还是不知道。”
徐怀谷说:“程倚青。”
“程倚青?”
顾三月有点不可思议地看了徐怀谷一眼,眼珠子一转,终于像是恍然大悟,道:“对,程倚青可以!”
“虽然程倚青只是白凉山上一个小小弟子,但是也正因为他的身份不高,才会对此事认真。”
顾三月自言自语道:“而且,程倚青有意愿和我结交。他如果愿意收留下常小玉,虽然没有权利让她住在白凉山上,但是在苏昌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找个活计安排下去,却不成问题。这么说起来,当真比给方宗主写信好多了。”
她这么一理清思绪,觉得这个办法确实可行,顿时喜上眉梢,问道:“那要不我们就这么办?”
可徐怀谷还是说:“我觉得这只能算是中策。”
顾三月连忙问道:“那师父,你觉得什么才是上策啊?”
徐怀谷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她,却说:“三月啊,你觉得我们这些局外人,到底有权力插手一个人的命运多少?”
顾三月皱眉,问道:“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怀谷说:“你想啊,我们在白凉山的时候,无论是我给贺巧儿的小珠钱,还是你给程倚青的茶叶,都是小小的一桩善缘,对于他们今后的生活,虽说有裨益,但也不大。但若是写一封信,把常小玉送到白凉山上去,这可就是改变人家一辈子命运的大事了。你觉得我们有权力这么做吗?”
顾三月愣了一愣,她还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