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几个时辰,在“幻潮山”号的舰桥里,管带邓昭正盯着眼前的星空。
星官、参谋和制图员们源源不断的绘制着周边星域的星图。
他们咬住了眼前的猎物,但也被带到了陌生的宙域。偏离航线之后,原本熟悉的星空早已被甩在了几千光年之外。
“但求一死!”
奄奄一息的巫族战士被控鹤都的天兵带到了舰桥上的指挥中枢,虽说天条细则与天河水军的作战条例均不允许使用搜魂夺魄之类的法术,但控鹤都的郎中还是有很多不同的秘法让犯人乖乖口吐真言。
那个不曾被战斗与必死任务吓倒的巫族,如今在指挥中枢地板的角落里缩成一团。
犯人此时已失去了一魂二魄,他的神志也早已是一团浆糊。
光荣战死?又或是苟且偷生?
无数的杂念把他的神志冲的七零八落。
他的识海里不时回忆起儿时的玩伴,少年时的恋人,并肩作战的兄弟与带领他们攻城拔寨的首领。
郎中的道袍散发着淡蓝色的微光,他半跪在地上,轻轻的用手提起巫族的脑袋:“死,谈何容易?”
缩成一团的巫族被迫直视这位半仙,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船舱里的新鲜空气,豆粒大小的汗珠从他的脸上不断流下。
他的身体承受着难以言说的可怕疼痛,无数厉鬼在肉身与魂魄上来回撕咬。巫族魂体合一,这给他带来的是更为可怕的痛楚。
“巫,顶天立地。”
他盯着这个给他带来无尽折磨的半仙,露出了轻蔑的表情,可怕的痛楚让他只能颤抖着说出自己的遗言:“休想让我们,束手就擒”
在生命的终点,他还在试图掌控自己的身体,他想要扑倒眼前的半仙,然后扭断他的脖子。
可惜他的顽抗毫无意义,他的所思所想,他强烈的战意与他残破的神志早已替他说出了保守的秘密。
郎中已经从他的神志中找出了有关这艘巫族战船与他所在部族的情报。
收网的时候,到了!
巫族的战舰已经迁越了三次,按照儒生与星官的测算,这个猎物会在五个时辰之后恢复一次迁越的能力。
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巫族独特的技术路线让他们掌握了一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