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双蹄落下,和李岩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劲风。
现在京城里京营的战马,都是杨凡弄回来的鄂尔多斯战马,远比大明内地自己养殖的战马雄壮。
如果踩踏到人身上,恐怕不完蛋也得伤到骨头。
李岩是来京城备考的。准备参加崇祯四年的科举。
今年已经是崇祯三年了。明年就要开科取士。李公子这是来京城居住,同时拜访其父李精白为官时的门生故吏,上官恩公等。试图在努力学习之外,找一些门路,让自己的科举更顺畅一些。
毕竟,科举也不是干净之地,黑幕也多了去了。
毕竟京城的教育资源比任何地方都好。
而且科举这东西虽然是华夏自古以来为数不多的下层实现阶级跃迁的途径,但也不是那么干净的。
毕竟这东西连着官场。每一届科举,都是朝廷里各个派系激烈争夺的战场。
能争取到多少个进士名额,将决定自己派别在今后的朝堂里当官的人数。
这是壮大自己,削弱敌人的关键战场。
一个派系,如果几次科举失利,没能把更多的后备力量,通过科举送进官场,就会在对手的斗争中,此消彼长,十年后,就会有大麻烦。
东林能成事儿,就在于南直隶经常性垄断科举进士名额的四成甚至是一半以上。这还是在南北榜的干预下取得的成绩。
如果真正公平、公正、公开,恐怕八成的官员都会出身于江南。
但这是朝廷和皇帝绝对不能容忍的。
因为科举的目的不是为了选拔学者,而是选拔官员。
你们读书再好,也不是你们垄断官场的理由。
官场需要平衡全国各方势力,不能可着东南的工商资本团体一家来。
李岩的父亲是天启朝兵部尚书李精白,李精白是个好官。
他在万历四十一年中进士后,初任夏津县令。
当时的黄河流经夏津县,沿岸滩涂沙地甚多。沙地不能种庄稼,朝廷的课税却一点不少。
李精白上任伊始就走访县中诸里老,得知事情原委。然后他果断上疏,陈明黄河故道百姓生存之艰苦,要求朝廷不再征收沙地的田税,被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