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陈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叶晨继续诉苦道:
“那我比你大,咱就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了。我说老弟呀,幸亏你没放外勤,知不知道我这里的投胎率是多少?”
许忠义摇摇头。
“每年百分之四十,我的手下,整整换了两茬人。”
也就是说从潜伏沈阳伊始,那些追随陈明的人,现在已经基本上是彻底死绝了。
“咱军统就这规矩——用人用到死,前几年风头紧,哥哥我也不敢懈怠。现在好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拍着大腿,陈明往沙发上一仰,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不过我听说,重庆准备派人来接管沈阳。老弟呀!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这就是明显的试探,陈明想通过叶晨的反应,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有背景,也想知道他此行究竟代表着哪一方利益。倘若他没可能跟自己一条心,那就要尽早防范另做打算,以免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山药,却在一夜间被个外人给刨了。
叶晨一眼就看穿了陈明的小心思,所谓职场无朋友,再好的关系也不能涉及到利益,否则眼前还跟你称兄道弟的人,转身就可能将你置于死地。
“不管谁来,小弟只奉上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叶晨这话里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只要老兄你把眼前的势力巩固好,那就没人能把你怎样。聪明人之间的交流,是不需要浪费太多口舌的,一个眼神,或是一个信息,这就已经足够了。
晚间,陈明召集起众弟兄为许忠义接风。席间大家无话不谈,亲热得好像是一家人。不过在交流间,叶晨突然注意到一个现象:小特务们动筷子的速度,全都比嘴皮子还利索。这边说着话,那边就“噌噌”夹了几块肉,然后一边说话一边吃肉,等盘子见了底儿,这才“咕咚咕咚”牛饮起烧酒。
“弟兄们这日子过得苦哇!”陈明把面前的菜,全部送给了手下。他大口大口吸着烟,两道浓眉都快拧到一起了,轻声说道:
“打民国二十九年起,我们这些人就没见过饷儿。要不是为了抗日,大家早就散了,哪还能撑到今天?”
“重庆没给你们拨款么?”叶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陈明一拍大腿,然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