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坐在于秀凝和陈明两口子的对面,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务必不能让这个姓齐的得手,不然你和于姐还有我,咱们三个可就永无宁日了。”
叶晨的话绝非夸大其词,这齐公子家世显赫,又和海丰公子私交甚密,两个人都痛恨党内那些腐朽的蛀虫,对这些蛀食根基分子的打击,几乎到了不遗余力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人太多,海丰公子也不至于唆使他离开重庆,来到这万里之遥的苦寒之地来暂避风头,叶晨可不想齐公子拿他们三个开刀祭旗。
“从现在开始,我们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在车站附近一间旅店中,于秀凝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打着毛衣。她显得很从容,也很平静,似乎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和她扯不上半点关系,打量了一眼对面坐立不安的自家掌柜的,于秀凝的脸上闪过一丝哂笑,然后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陈中校,你能不能先把脸上的汗擦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要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那手下还怎么信服你?”
当着许忠义,于秀凝没给陈明留下任何情面,她瞧不起不能成事儿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只见于秀凝对着陈明吩咐道:
“你先出去,把弟兄们拢在一起在站外候着,到时听我吩咐。”
陈明灰溜溜的逃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这姐弟二人,瞥了瞥坐在一旁的叶晨,于秀凝捏着竹针掏掏耳朵,一脸微笑,目光带着审视的对着叶晨问道:
“忠义啊,这件事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具体打算?”
现在这时候,说上一句十万火急都不为过,于秀凝在观察着叶晨,叶晨又何尝不是在观察着于秀凝,叶晨在心底不由发出一声赞叹,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不愧是能够轻松拿捏陈明的存在。而且她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打着毛衣,已经能够说明问题,那就是她已经暗地里安排好了一切,现在只不过在试探自己的反应。
叶晨玩味的笑了笑,然后不急不缓的说道:
“齐公子敢把事情做绝,说明他深知我们的底细。不过呢,这也正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他远在重庆,却能这么快摸清我们的底,您不觉得这本事有点太可怕了么?”
于秀凝点点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