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脱缰的野马。当司机发现黝黑的轨道上躺着个人时,想刹车已然是来不及了。
“要在正常速度下,我还能控制住车头,可是,可是……”怯怯地看着齐公子,火车司机的脸几乎白得像一张纸,话都说不利索了:“我已经尽力了,真地尽力了……”
“这怪不得你……”拍拍司机肩膀,齐公子惨然一笑。他此时无比地失落,也无比地灰心。摘下尸体的狗皮帽子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忽然,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臭味。
“这个人喝醉了酒,结果就躺在路基上睡着了。”一个老毛子少校,满怀遗憾对着齐公子解释道:
“很抱歉,由于肇事地点不在我们的警戒内,所以我们的士兵都没有发现它。”
“唉!欲速则不达,欲速则不达呀……”齐公子恨恨地想道,“于秀凝你这贱人,可真会利用别人的弱点!”
于秀凝断定齐公子会急于赶赴沈阳,因此,她推算对方必然要利用职权来强迫火车提速。可这一提速机会就来了,她暗令陈明将电讯员“二鬼子”灌醉,然后悄悄放在了铁轨上,她要让齐公子一口一口的将这苦果给吞下去。
至于这二鬼子,既然已经做好了吃两家的准备,想着左手拿着钞票,右手握着权利,那就活该他有这一劫,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两面三刀,吃里扒外,这就是典型的二鬼子行为。对于这种败类,于秀凝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对于敌人心软,那可不是她的作风。
“我本来是安排他在这瞭望火车,可没想到……”拎着带血的酒瓶子,陈明痛心疾首地摇摇头,然后说道:
“唉!这个二鬼子啊!你说他怎就戒不掉这一口呢?啊?哪怕天再冷,你就不能少喝两口么?”
借彼之手,除掉自己的心腹之疾,不管是谁也挑不出于秀凝的毛病。如果要怪,那也只能怪“二鬼子”好酒贪杯,在这种场合下还不知道有个收敛。
叶晨平静的站在一旁,听着陈明和于秀凝两口子,跟顾雨菲和齐公子进行着寒暄,这种场合,叶晨没凑过去热脸去贴冷屁股,而是站在一旁掏出老刀牌香烟,在那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当烟抽到二分之一时,便丢在地上,用光亮的皮鞋碾上一碾。周而复始,每次都是这样,令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