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都没让她这般消沉过。
不过于秀凝毕竟是党国的干将,见过不少大世面。同那些老公一有外遇,就想寻死上吊的家庭主妇相比,她考虑最多的是该如何保住这个家。所以她就躺在特护病房中死撑苦撑,无论医护给她用什么药,于秀凝就是不睡觉。她想看看自己得病后,丈夫会不会心疼,也想知道自己在同僚中的威信,是不是到了无人替代的地步。
于秀凝的算计得逞了,陈明也不吃不睡守了她两天,最后折腾得整个人都完全脱相了。折磨人的同时也就是在折磨自己,不过有时候,这句话也可以倒过来说。
叶晨走进病房时,于秀凝正在闹绝食。她两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任凭陈明如何哀求,就是不肯张嘴喝粥。陈明的眼镜片上全是泪滴,但也顾不上擦了,他攥着于秀凝的手,有一句没一句地哀求着:
“老婆子,我给你跪下还不行?求求你,可别再想不开啦!”
“滚!找你那个野女人去吧!”于秀凝还在绝望,似乎绝望已经成了她的习惯。直到叶晨出现的时候,这两口子还处在战略性僵持阶段。
“姐,你好些了吗?”许忠义这声音捏拿得很有水平,悲中带泣,泣中还饱含着无尽地伤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于秀凝是快要不行了。
“忠义啊……”姐弟俩是抱头痛哭,那道不尽的亲情,那流不完的辛酸泪,弄得陈明感觉自己就像个外人。
叶晨经历话剧舞台那么多年的捶打,哭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稀疏平常,已经到了直接就来的地步,几秒的酝酿,眼泪就已经含了眼眶。陈明看着眼前的一幕在心中暗自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亲姐弟呢,至不至于啊?姓许的,你别搂我老婆搂的那么紧,小心我削你啊!
“姐!您就吃点吧,不管什么事,弟弟我都会替你做主。”舀起一勺粥,叶晨试了试温度,含着眼泪把羹勺送到于秀凝嘴边。于秀凝的嘴角在蠕动,由此可见,她也正处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境界。喝了粥那是对薄情寡义负心人的妥协,可要不喝,那就是对叶晨这番心思的无情践踏。
“姐!您张嘴,对!对!慢慢张开……”一勺粥灌进去,叶晨提起袖子抹抹眼泪,脸上露出从未有过地欢天喜地,开口说道:
“对喽!对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