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都快脱臼了,可即便这样,也没说换换别人。不是别人不想替,而是他自己不愿意,因为一个头就是一份钱,这差事你打听打听,上哪儿去找啊?几百个头磕下来,那就是十几万美金,刨除看病治脖子的费用,他怎么着也是有赚无赔。
李先生去了,这搁在谁心里都“不好受”,可再怎么不好受,你也不能白死啊?趁着尸骨未寒,你还是再发挥点余热吧!这眼瞅着红党就要攻占东北了,没准儿你的死,那就是大家能捞到的最后一笔钱了。
可倒霉的是李维恭的未亡人,一分钱捞不到不说,还得出钱供这群大爷吃吃喝喝。所以在众人当中,她哭得也是最情真意切,不为别的,就为这心里委屈,作为师母能活到这份儿上,那还不如追随先生一同去了呢,跟天津站吴敬中的老婆梅姐比起来,待遇差到十万八千里了!
三天后,也就是李维恭入殓之日,即是要把亡者从灵床移放入棺。入殓之前,要先批批孝子们的八字,看看有没有和李维恭相冲相克的。不巧的是,除了“店小二”和齐公子,其他人都跟这位李先生犯说道,得嘞,那就由齐公子和叶晨二人亲自动手吧,不然孝子的辛苦钱,那也太好赚了吧?
入殓开始时,先由孝子背死者坐于灵堂正中,面前置一瓦盆,将系上白线的竹棍,和一个饭团分别搁置在死者手里,并把棍子另一头放进瓦盆。据说竹棍、饭团都是为亡者在黄泉路上防狗所备。接下来便是“烧起身袋子”,用缝好的白布袋,装上七斤黄表纸,先在死者肩上搁一下,再于瓦盆中焚化,意为死者在阴间通行的盘缠。死者移棺的过程,要用陀罗经被遮挡“三光”,入棺后,还要在棺材内垫一层草灰,灰上铺“冥钱”,四周填放死者生前所穿过的衣物等等。
装殓完毕合上棺盖,但棺盖不能盖严,棺底点一盏“长明灯”,灵前放一盏“座头灯”,并设香案、祭品等物。正式封棺被称为“封梓口”,要一边钉钉,一边叫着亡者名字,并嘱咐说“不要怕”。可就在这时,长眠不醒的李先生,眼角居然流下了一滴泪……
关于这滴眼泪,事后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李先生在九泉之下,仍在为党国前途殚精竭虑。而另一种呢,就比较可笑了,有人传闻李先生是被他的学生们给吓哭的,像你们这些人这般捞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