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齐公子和张树勋便亲自过堂来审问他。齐公子先给他出示了上峰的手令,并告诉他,这是总裁非常重视的案子,规劝他不可懈怠。
“我明白,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叶晨表现得很合作,但齐公子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个对手很圆滑,比泥鳅还要滑三分。既然好不容易逮到他,那就不能再让他溜走了,否则这辈子,齐公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叶晨顾忌齐公子那精明的脑子,而齐公子呢?又忌惮叶晨这见招拆招的过人本事,彼此间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所以一开场,他们俩就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生怕一先开口,就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十几分钟后,张树勋等得不耐烦了,他心说老齐你这是干什么?审讯怎么改成相面啦?再这么拖下去,非得猴年马月结案不可,谁有这闲功夫跟你们消磨?于是他清咳一声,开口问道:
“许忠义,你的店铺里出了共产党,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问,齐公子的心立刻就凉了半截,他暗道:“老张你不是缺心眼啊?话能这么问吗?你这不是给‘店小二’创造脱罪的机会吗?”
果不其然,叶晨闻言眉毛一挑,马上精神头十足了:
“哎老张!话可不能这么说,军统电讯还出过地下党呢,你能说戴先生也有问题么?再说了,我开的是店铺,又不是开保密局,还用得着查背景么?谁能赚钱我就用谁,天下哪个买卖家不是这么用人的?”
“那你私开店铺这也不对啊?公职人员怎么能做买卖呢?”
“哎?我开店铺这是‘剿总’许可的。你别忘了,卫长官跟总裁许诺过,说是不要南京一分财政。可他不要南京补贴,那东北这几十万国军吃什么喝什么?没有大伙儿给他筹钱,还怎么跟民主联军斗?我是在替正府办事啊!”
叶晨这番话,暴露出国党一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说一套做一套,上有正策下有对策。高调是人人都会喊,可是真要到较真的时候,一个个全都缩了脖子。
“可被捕的地下党,有人指证你和他们的头目来往密切,这该怎么解释?”张树勋端出了王牌,他认为叶晨这下该无话可说了。即使你不是地下党,可通红这项罪名,那也够你喝一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