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叶晨闭上眼睛,半晌无语。沉默,并不代表无话可说,对于叶晨来说,这种沉默就是在表达出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来。
“你怎么不说话?难以回答吗?”张树勋咄咄逼人,他准备集中全部精力,来突破他这致命的弱点。
“首先,我不知道他是地下党,就算他是共产党,也不可能把身份告诉我。”叶晨稳定一下情绪,不慌不忙地说道:
“如果说,跟红党合作就是有罪,那么两次国红合作中,咱们在座的,有谁又能脱得了干系?”
“可你有资敌的行为!”
“我就一个人,能天天盯着那些下人做什么吗?盯得过来么?哦!他们私下干了些什么?这难道都要算在我头上?那我不累死了?老张啊!你听兄弟一句话,别太事事较真了,倘若真要说资敌,那咱谁能比得上卫长官?他在抗战中,光明正大地给八路送物资,这该怎么算?”
“可那是国共合作!”
“现在也没人说不是啊?你打听打听,有谁宣布过国共取消合作了?”“店小二”这句话还真是要命了,国红再次开战,那是因为双方谈不拢,一言不发就突然干起来了。要说谁单方面宣布过国共终止合作,这还真就找不出一份公开的文件来。
“老张,二次合作之前,咱们跟红党打了十年,合作期间,那也是摩擦不断,远的不说,民国二十九年,咱就把人家给悄摸收拾了。事后,谁又说不再合作了?好像没有吧?所以现在仍然是国红合作,只不过大家的立场不同,总不能把大帽子扣在我这小脑袋上吧?
如果你硬说我通红,那也没办法,谁叫我用人不当交友不慎呢?另外常夫人最信任的阎宝航,现在也跟红党跑了,难道你能说常夫人也通红?”
“谁给谁扣帽子啊?”张树勋心里很不平衡,他感觉自己是拳拳打空,有劲使不上。这“店小二”也太滑头了,总是搬出一些大人物来替自己挡箭牌,先是请出了卫俊如,随后又扯出了常夫人,末了,再来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是误交匪类,是属于被挽救和教育的对象。没有真凭实据,仅凭一个地下党叛徒的口供,你又能把他这迷途羔羊给如何如之何呢?
看着张树勋的窘态,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