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进到货场,找到相关负责人进行了询问下,顿时心凉了半截,因为这种工作大都属于临时工的范畴,而且招收的一般都是大老爷们儿,根本没有女人来干这份活计,这是份出大力的活儿,不适合女人干,而且何文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
可是何文远有一个优势,那就是长得还不赖,再加上在监狱里这么些年,早就历练的能说会道,再加上她可以卖惨,最终负责人恻隐之心一动,破例将她给招了进来。
不过丑话说在了前头,这个活属于全年无休,什么时候车皮到了就得开始干活,两班倒,一个班十二个小时,计件工资,干多少拿多少,没有底薪,最终何文远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莭
可是何文远穿上了劳保制服,戴上了风帽,真的跟着这群装卸工上了手,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份工作的劳动强度。因为是在货场,他们装卸的大多是粮食,黄豆,苞米之类的,一百八到二百斤的麻袋被砸在身上,还要跟上在一起工作的同班的节奏,对她来讲真是难如登天。
而且这还是最基本的,他们要扛着麻袋,踩在跳板上,将一百八十多斤的麻袋扛上车码好,人多的时候还好说,有人会在车上接一下手,帮着把麻袋码好,可是人少的时候,他们要自己将麻袋顶上去。
一个车皮装下来,何文远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而且这车皮在货场里停靠的时间是有限制的,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装好。货物装好了,还要捆扎苫布,这完全就是技术活了,非常的讲究,要打各种规定的绳扣,远不是何文远这种新人看的明白的,她只有帮着扯苫布,拽绳子的份儿。
何文远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把何文惠都给吓了一跳,因为她浑身疲态,狼狈不堪,更重要的事,原本还算是细白的双手,被麻袋和绳子给磨的全是血泡。
何文惠连饭都没顾得上去做,赶忙拿酒精炉将针烤着消毒,把血泡帮何文远给挑开了,想想当初何文远拿着一把长笛意气风发的模样,再看看她现在的惨状,何文惠做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对着何文远说道:
“文远啊,这个活咱们不干了,姐的工资还养的起这个家!”
何文远听得只想翻白眼,心说这么多年的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