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教,何家几个姊妹都不是什么好饼,天性凉薄几乎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所以何文达根本就没有什么难过的情绪,反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不过在母亲面前,该装还是要装的,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幸灾乐祸的情绪来,那纯属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何文达默不作声的在那里写着作业,没过多一会儿,于秋花在何文惠的搀扶下,从外面走进了屋。
于秋花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下后,突然对着何文达说道:
“文达,妈的手裂了,你去食杂店去给妈买盒凡士林油回来。”
何文达又不是傻子,他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老妈这是有话要跟大姐单独说,不用想就跟何文涛的事情有关,不过他对何文涛实在是欠奉半分好感,直接乖巧的对母亲应道:
“好的妈,大姐,给我拿点零钱!”
将何文达给打发走后,于秋花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把何文惠叫到了跟前,开口问道:
“文惠,我问你,前阵子接见的时候,你是不是把他二姐被毁容的事情告诉文涛了?是不是?”
于秋花很清楚自家老三的性格,他在监狱里服刑也好几年了,从没出什么岔子,冷不丁出现这种事情,绝对是事出有因,前阵子何文远的案子开庭的时候,她也去了,在得知小黄毛也被判了刑,还跟何文涛在一个监狱服刑的时候,她就感到一阵心神不安。
于秋花唯恐何文涛知道何文远的事情后,冲动之下惹出大祸来,所以她特意叮嘱何文惠,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何文涛。然而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何文涛到底还是没能躲过,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时就见何文惠苦笑了一声,然后对母亲于秋花说道:
“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知道轻重吗?这件事我压根儿就没跟文涛提过,可是他却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把二庆给忘到脑后了?以二庆妈的大嘴巴,早就把咱们家文远的事情告诉二庆了,毕竟当初二庆被送进去蹲苦窑,就是因为何文远,人家巴不得咱们家乱成一锅粥呢!”
于秋花愣了一会儿,然后神情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对着何文惠说道:
“文惠啊,你忙完就早点睡吧,明天一早你还得早起去扫大街呢,等你下了班,咱俩去趟公安